这些时日雨水多,一般来说,这样连绵阴寒的天气,谢清碎多少会生上一场病。

但不知道是不是人体暖炉确实有特殊的功效,这几日萧烛几乎日日前来与他同塌,这次大雨不觉,他确实没有病倒,只生了几次头疼。

疼得也不会儿。”

婢女:“是。”

这是个半封闭的亭子,专门建造来赏景取乐的,一半靠着旁边的假山石台,另一半也悬挂的有防风的纱帘。

赏景时将帘子卷起来,天冷或者不想见水,将帘子放下,也是个小小玩乐休息的场所。

婢女将纱帘放下,才放心离人过于霸道蛮横。

想到前些时日左相因为后妃动了胎气这种小事,就对他明里暗里出言警告,萧盛觉得胸口喘不过气来。

他忍不住偏头看了谢清碎一眼。

只见他穿着板正的朝服,微微敛眸看向地面,眉目疏冷。

谢清碎这阵子经常缺席早朝不说,每每来了,也是少言寡语。

经常一整个早朝都不说一句话,和从前大不相同。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天气不好,他面色似乎比平时更白些。

他隐隐记得谢清碎不太喜欢下雨天。

萧盛看了他半晌,谢清碎烛脑子有病。

可能整个皇室里就没几个正常人。

谢清碎不欲和他在当狗的问题上掰扯,说:“我累了,准备歇下,王爷若是还不困,可自己寻个去处玩。”

萧烛替他将衣领拢好,又将凌乱的发丝拨开 ,黑暗中男人的指节在他颈间划过,有些微痒的暖意。

并没有接他的赶人的话,很自若地将他拢住,放平身子,在他身侧躺开。

她们家大人可吹不得风。

谢清碎靠在亭子的立柱上闭了会儿眼,似乎是睡着了。

不知何时,身旁忽然多出一个人。

谢清碎睁开眼,意外但竟然有些习惯地看到抹熟悉的身影。

岭南王。

“……”

也不知道这大白天的,府中时不时有下人走动,是怎么敢摸过来的?

胆子愈发大了。

谢清碎这个主人家还没说些什么,萧烛倒是率先挑剔上了道:“怎么坐在这里?”

“水汽重,累了回房?”

谢清碎有点懒洋洋似的:“……管的真宽。”

萧烛不言语,摸了摸他怀中的暖炉,见正热着便没说什么。

谢清碎又闭了会儿眼,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才问:“王爷这么闲?江淮水患之事,不正是个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