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试图得到人类温度的恶鬼。
他又想起和继父那段醉酒后的不伦不类的谈话,想起那个年轻时没能观察到答案的假设。
恍惚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
……
谢疑刚从洗手间走出来,没一会儿,早些时间叫的客房服务敲门送进来一份餐品。
苏知刚才没觉得有什么,一看到吃的,肚子后知后觉咕咕叫了起来。
算下来,从昨天下午醉酒后到现在,接近二十个小时,他都没有好好吃一顿饭。
凌晨睡下前谢疑好像喂他喝了点粥水,但苏知当时神智不清晰、容易呛到,也不能喂太多,是以现在肚子里空空荡荡的。
谢疑叫的餐品都是好入口的类型。
馋虫被勾起来,苏知正准备开始吃,突然发现有点奇怪。
他看看仅有一份的餐品,问:“你不吃吗?”
问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谢疑可能已经吃过了,男人估计很早就起来工作吃饭,哪像他一觉睡到快中午?
不过没等谢疑回答,他仍旧分了一半出去,理直气壮道:“我吃不下,你帮我吃掉一半。”
就算是早上吃过了,现在再吃一点也很合理吧?
一个是这里默认的饭量确实太大了,苏知很难吃完。
另一个就是,他觉得谢疑的脸色还是不太好。
好像也不是很明显,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总让他有点不自觉地在意。
谢疑没反驳,两个人分食完一份餐品。
吃完饭,苏知往沙发上一瘫,烦恼今天要干什么。
出去玩的话他现在的样子也太引人注目了,但闷在房间里又好无聊。
苏知不是特别嗜睡的类型,睡了一整晚,他没有继续回去睡觉的需求。
苏知的思绪又转回来,想,算了,反正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他,就算他眼睛红肿着脸颊上还有咬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待几天就走了!
这辈子可能势,但依旧掩盖不住身躯下蕴含的力量。
他去卫生间拿毛巾的时候,自己应该也洗了把脸,发根有些潮湿,衬得冷漠的眉眼更加锋利,领口上也有水痕。
这倒是有些奇怪,谢疑是个有着轻微整洁强迫症的人,他一般不会让自己身上留下这种失误一样的痕迹。
不过苏知不太确定这水迹是不是他的眼泪蹭上去的,看了几秒钟收回视线。
苏知看着他过于熟稔的处理伤口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里不舒服。
他忍不住想谢疑以前是不是经常受伤,才会这么熟悉这些流程。
谢疑说:“以前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苏知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轻声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