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没有到能挟恩图报的地步。
自从谢疑回到国内,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
谢疑也已经有好几年再也没有再问过“她愿意见我了吗?”这种问题。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男人想了想,太久了,大概是有三四年的时间了。
谢疑不再问,他也不提,好像彼此都默契地默认了这个结果。
没想到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让他们母子通上了话。
出于雄性的本能,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想再和这个危险的继子打交道,默契地疏远对他们而言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谢疑被激怒,他不想去设想这个后果。
但当时妻子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
这件事是她最深的梦魇,拦着她的话后果会更严重。
他在妻子的能力。
苏知使劲地看着他。
他从没见过谢疑朝他示弱。
没有过相关经验,懵了一会儿。
他努力思索,过了几秒钟,绞尽脑汁地说:“那、那怎么办呢?要不要你休息一下。”
他傻乎乎地出着主意。
可是也不想想,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休息又有什么用处呢?
人永远都很难弥补过去的伤痛。
谢疑被他带着傻气的话逗得笑了下,要是别人说出来,他只会觉得无趣讽刺,几句苍白的语言不会带给他任何好处。
但苏知做什么他都只觉得可爱。
即使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地靠近他。
他也会为此心脏搏动、头晕目渴。
他抓住苏知的手,落到自己胸口上。
苏知现在很好揉搓,找点事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他就不记得自己刚刚还在抗拒生气了,被他抓住的手臂松软无力,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图。
苏知的视线跟着落过去。
谢疑习惯穿系带的睡衣,交叉领,苏知一度怀疑这样是因为搞他的时候比较方便。
系带一解开就行了,不解开也行。
不过,这种睡衣的遮挡喜欢用牙她男朋友的命胁迫这个女人和他结婚。
一条生命做威胁,谢疑的母亲屈服了。
但她始终想摆脱这样的生活,在结婚的第一年中,和谢疑的生父爆发过很多矛盾和争吵。
只是谢父的手段不是她这样普通山村出身的人可以想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