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都那么明显了,萧烛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态度。

可还是送来了这受惊太过,得了惊悸之症,连神智都不太清醒了。

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人确实没有再出现。

至今已经有半月时日。

这个朝代算上朝上的勤的,极少这么久不上一次朝,朝堂已然乱作一团。

谢清碎清楚地知晓。

无论是六神无主的群臣、激愤难平的民意,亦或是仍一片惨淡哀嚎的江淮。

确实都没有力气支撑更久了。

只是不知为何,真的听到这个消息。

谢清碎还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仿佛从最开始久悬在头顶的利剑终于落下。

他从什么漂浮的、隔绝着的梦境中,猝然惊醒一般。

管家:“大人,您看,要不要联系别的几位大人,祝大人在翰林院,或许有些消息……若、若是……还要早做打些信。

简直像是……谢清碎一时间有些说不出那句对萧烛而言十分违和的形容。

窗户没关严实,一阵风吹过,几滴毫毛般的雨水从细小缝隙中漏进来。

啪嗒落在谢清碎指尖。

谢清碎苍白指尖蜷了蜷。

落下的雨滴明明沁凉,却仿佛带了几分异样的滚烫。

沿着脉搏血管一路往里钻,扰得心脏泛起近乎疼痛般的惊悸搏动。

简直像是,不顾身份仪度地,在死缠烂打。

第 164 章 权臣摆烂第二十八天

谢清碎不知不觉攥紧手中的信纸。

直到纸张在手中被捏出折痕,险些被攥破,才松开些。

他擦干净指尖上的水痕。

垂眼看信纸上的字迹。

萧烛落笔还算工整,大约算是行书,字骨中又带着几分真隶的味道。

原本是偏规整的字体,只是字里行间笔墨浓重,笔锋转折处难掩锋利,开合间似有金戈之形。

连行文都掩盖不住出那股野心锋芒。

就是信件上所写的内容,实在与这笔触不甚相洽。

简直像人漠然冷肃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要盖好被子。

很难想象得出小了说,是治家不严。

往大了说,这是皇帝为君不仁、为父不慈,残害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