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好借此来报复我……对不对?”
沈嘉玉踮起脚,亲了亲他的眼睛:“对。”
他的眼睫剧烈地颤了一下:“……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贪恋你的肉体。”沈嘉玉说,“和你做的时候很舒服,学长。其实我有点儿后悔了,那时候应该早些答应和你上床的。晚了这么多年才明白这方面的快乐,其实很亏了。”
程谦的呼吸乱了几分。他一言不发,松开了握着沈嘉玉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了。”
沈嘉玉无趣地从他怀里离开,整了整衣襟,扭头离开了酒吧。
……
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沈嘉玉一路慢吞吞走着,双腿有点儿打颤。这个点儿车不好打,他便一边开着App等待,一边转头去了家24小时的药店。
他从货架上拿了瓶冰矿,拆了医师递来的药盒,垂眼把药含了。
柜台另一边,医师投来了略显惊异的目光。
沈嘉玉没去理会。他仰头将整瓶水咽进喉咙,被冰冷温度刺激得脑部终于清醒了一些。这才捏着手机,跟着app上的导航上了车,含混跟司机报了个尾号。
司机师傅年纪挺大了,看到他衣衫不整地站在街边打车,又是这附近着名的一条街地方。低声咕哝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沉闷将他送到了目的地。
从车上下来,走回出租屋,沈嘉玉倒在床上,疲惫地睡了过去。
做了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程谦的那些话,让他的潜意识产生了稍许变化。在梦里,他度过了异常孤僻的大学四年。
独来独往,更没有程谦。
没人帮他在被学生会同僚逼着喝酒的时候,轻轻摘走对方手里的酒杯。也不会再有人在他被略显下流的游戏给逼得手足无措时,若无其事地将他从桌子前牵走。
稍微有点儿难捱,但也可以勉强撑过。
毕竟人总不会在相同的地方连续摔上好几次。就像他最初,确实会对程谦帮他拦下的那些事感到焦虑。但当尝过怦然心动的滋味儿后,就忍不住想要重复、再多重复一次。
想看他微拧了眉头,隐去笑意,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想看他违背原则,忤逆本性,逆光向自己走来的样子。
只有这种时候,俩人的关系不单单只是浅薄的同僚。
而像是,暧昧期间没能揭开那层纱的情侣。
……
醒来的时候接了个电话。
朦朦胧胧点开信箱,一串儿语音留言自话筒里蹦了出来。沈嘉玉拧着眉头听了一会儿,大意是说自己今天临时有事儿,希望他能帮忙过去给自己暂代一节课。
发消息的人跟他还算熟悉,需要代的科目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单纯的艺术鉴赏。思考了一阵子,他用混沌的脑子发了个消息,把这件事应了下来。
反正在家也是闲着,无所谓顺手这个忙。
从床上爬起来,他走去洗漱间里收拾好自己。昨天和程谦做的时候,被对方咬在颈部的吻痕还残留着,艳丽得宛如新添。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换了件高领子的,免得让学生们看到他这副放荡过头的姿态。
影响不好。
他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扣紧,找了件略有些宽大的休闲外套,随手拿起钥匙和手机,直接走出了门。
昨天没睡好,意识还有些混沌。沈嘉玉垂着眼睛,不太有精神地走进了教室。他和拜托自己的那个人简单交流了一下,将电脑和播放清单拿过来,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送走了对方,坐在讲台前低头摆弄电脑。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
忽然,一声像是嘀咕似的疑问自远处传来。沈嘉玉动作微顿,向那处侧眸瞥去,却见是个有几分眼熟的男生,正抱着篮球,投来的视线微妙。见他看过来了,立刻如同鹌鹑似的低下了头,灰溜溜地向教室后排走去。
沈嘉玉不由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