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靠着窗户坐下来,徐槐庭一偏头,就能看见支棱起来的兔子耳朵。
从这天开始,这只神秘的兔子就总是出现在徐槐庭的周围。
徐启庭要欺负他的时候,兔子就想办法弄出动静把人引走,聪明地绕上一圈,回到他面前,喜滋滋地晃着自己的大脑袋求夸奖。
徐槐庭跟人打架受伤,回到房间,就能看见兔子带着伤药出现。
他有时会逗逗他,叫他帮他上药。
兔子不懂拒绝,穿着玩偶服的双手笨拙地捏着细细的棉棒,给他上药,经常把药涂得乱糟糟的。
这时徐槐庭就会装作不经意地问他要不要把玩偶服脱下来,反正在他房间里没别人。
给兔子吓得差点当场就要逃跑。
见他真不愿意露出真容,徐槐庭也没太逼他。
之后的日子里,徐槐庭去上学,兔子就鬼鬼祟祟地跟在不远处。
有时躲在树后,有时躲在树丛里。
徐槐庭有时候真觉得很无奈。
他发现这只兔子有点蠢,他那么大一只,根本藏不住。
而且一只玩偶,经常走在路上就被小朋友包围住。
兔子急着跟踪徐槐庭,见他越走越远,整只兔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徐槐庭走出一段距离,叹口气,又折回来,去解救脱不开身的兔子。
“你在徐家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成功瞒过其他人的?”他拽着兔子的手走。
兔子支支吾吾不说话。
徐家小辈斗争日益激烈,有神秘的兔子出其不意暗中帮助徐槐庭,徐启庭越来越难在他身上讨到什么好。
唯一一次差点出了事,是徐槐庭母亲病重,却被徐启庭联合孙家找了借口关起来。
孙家对外统一口径说正在给人治,找的主治医生是业内大牛,可实际上,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放任人等死。
周围的人都被买通,封了口,连徐槐庭都被找了错处关在家里禁足。
隆冬深夜,大雪漫天。
徐槐庭对徐启庭低了头。
徐启庭当着他的面把一只耳机用力丢了出窗外,叫他去找。
“只要你找到了,我就放过你们,简单吧。”
“好。”
徐槐庭去了。
他没有别的办法,他爸正跟新情人打得火热,根本没耐心管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徐姿仪嫁到孟家,暂时还没办法把手伸回到徐家来。
至于徐家其他人,更是懒得管,巴结徐启庭背后的孙家还来不及。
大雪及膝,他在偌大一个庭院找来很久很久。
却不知道,徐启庭叫人把这事当作笑话说给病重卧床的女人。女人听到消息找了出来,在楼梯口遇见了徐启庭。
等徐槐庭拖着发僵疲惫的身躯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人从楼梯口跌落的画面。
一只笨拙的兔子不知打哪冲出来,试图接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人。
冲劲太大,一兔一人一齐摔在楼梯口。
兔子做了人肉垫子,两人都摔得不轻。
一切都发生在几秒内,徐槐庭僵硬地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呻吟的两人,眼瞳缩紧,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握紧的拳头用力到把差点把那只辛辛苦苦找到的耳机捏碎。他匆匆跑过去,询问两人情况。
兔子摇了摇头,捂着自己的腰小声抽气,女人也虚弱说了句没事。
虽然没出大事,但两人肯定都受了伤。
徐槐庭捏紧掌心,脸色发白。他抬起头,恶狠狠盯着楼梯上看起来很慌乱的徐启庭。
徐启庭被他发红凶残的目光看得心惊肉跳,色厉内荏喊道:“她自己摔下去的,关我什么事,看什么看!都是她自己不小心!”
徐槐庭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你等着。”
这次之后,徐槐庭更用心地经营自己的势力,逐渐学会了伪装自己,和这些上流人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