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州百姓那样赋税沉重,每时每刻所想都是下一顿吃什么;

游溯想,他是真的很希望在他的治下,老人摇着蒲扇在村口闲话,孩童抱怨着今日先生给自己留了多少功课,丈夫外出劳作,妻子在他回家之后絮絮叨叨着一天都发生了什么。

所以

“仲父,孤应该用他,是吗?”

明知道白未曦的义理那样可怕;

明知道他和白未曦的所求可能根本不是一回事;

明知道他们甚至可能南辕北辙。

崇云考良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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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平旦时分,游溯准时来到了白未曦的门前。

王二狗透着门缝看他,口中说道:“曦曦宝贝,你说的对诶,他真的来了。”

“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白未曦笑道,“他若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历史上又怎么可能成为结束晋末乱世的雄主?”

白未曦将自己的筑擦干净摆放好,这才走到窗户旁,透过半开的窗缝看着篱笆外那道挺拔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