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始终不大好。兼且她心事又重,不过几天工夫,人看着就憔悴了许多,自己揽镜自照,也觉得不好进宫见人,只得把这个重任交到善桐头上,道,“我知道你是最令我放心的,说不准比我还厉害,年纪又轻,和她们有话说呢,倒比带着我强些。”
善桐也害怕桂太太到了宫里闹肚子,到时候人可就丢大了,便只好自己更加用心地学起宫礼,不过其实对于她这样出身的女儿家来说,所谓宫礼无非格外苛刻讲究,也并没有什么学不会的地方,不消数日,两个老嬷嬷就辞去了。善桐便加倍用心,令桂太太好生歇着,含沁好生当差,她自己忙着打点,将最后一批亲兵给打发回西北去,只留下十多个心腹中的心腹,就安排在府中住下,一来看门卫户,二来也预备有事时方便使唤。
府里一下添了十多个人,四红姑姑肯定是忙的,善桐也不轻省。现在在京里算得上是有朋友了,自然也有人情往来,一时石太太出京小住去了,邀她们同去,一时林三少夫人又使人送了京郊特产的大白藕来,一时杨四少奶奶送时新宫花等等,善桐也要一一打点回送,虽然没怎么出门应酬,可每天事也依然不少。
等五月上旬都快过完的时候,老文终于带着西北的回信来了,还又带了两个桂元帅的亲近幕僚,并一个四十多岁的族兄过来,因是口信,他又是男丁,善桐和桂太太都没出面,只含沁和他在密室里斟酌了半天,回来和善桐商量过了,善桐便又忙着打发人为这两位军师,并所谓‘上京办事’的族兄安排住处。
前头男人们的事,有些她即使知道了也是有心无力,连桂太太也都只能听着,倒是关于含春的婚事,桂元帅有了明确指示:先说郑家,如郑家委婉回绝,则提秦家,石家那位,就做个保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