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只牵扯了白启元这个空头侍郎,就算当真把白府抄家灭族了,那白氏一非簪缨世族,二无拿得出手的姻亲故旧勇毅侯府或许算,但勇毅侯镇守边关多年,从未结交过什么朝臣,卫纵麟的姑母在娘家说到底只是个不怎么受重视的庶女,倘若断尾求生,便是舍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如此,只拉下一个白启元,何谈“天下大乱”呢?
褚容璋沉吟道:“我猜这位圣师是做了两手准备正菜是白启元牵涉的那桩未知究竟的案子,若不成,还有第二道那便是无论如何,我们三人要保下青崖。”
既然要保人,那置身乱局之中必不可免,一旦入局,想要再片叶不沾身地出去,哪里还有这么简单?
褚容璋没说出口的是,他不仅要保下白青崖的性命,更要令他正大光明、清清白白地活下来若顶着罪臣之子的名头,日后诸事恐怕就难办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得不退一步将沈三钱弄出来,否则两派人鹬蚌相争,反而叫那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渔翁得利!
“这……”对于褚容璋的心机城府,卫纵麟是早有领教,但听完这一席话,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你太多疑了?虽然我对青青之心……可小爷我又没有去大街上嚷嚷我对白侍郎之子情根深种,逆教再神通广大,总不会连人心里想什么都了如指掌吧?”
况且断袖分桃之事向来登不得大雅之堂,即便逆教的情报工作做得就是有这么到位,以常理论之,应当认为卫纵麟不过是玩玩而已,怎么会将这个算计进去?这未免过于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