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也该回来了。
思来想去,又在书房里乱转了两圈,白青崖还是唤了药童来,打发他去探听探听恪王殿下何时回京,还有最重要的,府里有无人偷偷传缣风院的闲话。
药童默默听他说完,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出得门来,谢谆之啼笑皆非地抹了把脸,心想这主子越发会办事了,竟打发个哑巴出去打听消息,能打听出个什么?
屋里的白青崖还没想到这层,干等着消息无聊得紧,一无聊就越发容易胡思乱想,加之他这段时间着实在房间里闷得够呛,便披了件狐皮大氅,想去缣风院后头的小花园里转转。
一推开门,凛冽的寒风便直直扑了过来,白青崖立时心神为之一清。
从前他最怕冬日,家中的菡萏院缺衣少食,夏日酷热尚可硬扛,冬日没有炭火,也没有御寒衣物,冻得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觉,手脚都生了鲜红的冻疮。
今冬在王府养得精细,眼下一见寒风,露在外头的手还是有些发痒。
白青崖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放空思绪慢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