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呜… …”西瓜先看见了纪淙哲,啪嗒啪嗒地朝他爬过来,然而还没爬到晒席的边缘就被林臻的长腿一伸,推了回去。

纪淙哲放下篮子,弯下腰从晒席上抱起儿子,见他的口水淌的背心的领口都湿了,便摇头道“你怎么这么爱流口水呢?衣服一天两件都不够你换。”

林臻忙着手里的活,头也没抬地笑道“所以我就不管他了,让他脏一天,等到晚上再给他洗澡。”

林臻清理完了奶浆菌后又揭开汤锅看了眼,米粒已经被煮成了稠白的粥,不过还得继续再熬一会儿。

“好了,咱们要烧午饭咯!”纪淙哲让儿子趴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托着他的胸膛,一手环着他腰,让他像一架飞机似的被抱进了屋子。

“咻起飞咯!”

西瓜兴奋地“咯咯咯咯”大笑。

纪淙哲要炒菜,林臻要烧柴。于是他俩便把角落里卷起来的草席给铺在屋子里的地面上,让儿子自个待着,抓着拨浪鼓玩。

纪淙哲从篮子里抓出洗过还挂着水珠的南瓜,放在砧板上后,拿着菜刀中间对劈。

初夏的南瓜嫩,挖去里头的瓤,快刀切成片装进碗里。

林臻把洗过的奶浆菌交给他。

个头要是大一些的奶浆菌,纪淙哲还给切两刀,小一些的到时直接整朵丢锅里。

纪妈种的辣椒个头小,味道辣。他俩能吃辣,却吃不了太辣,于是纪淙哲就只拿了三四颗,摘去蒂头,切成了两瓣放进装奶浆菌的碗里。

最后他又拍了几瓣大蒜,到时跟豇豆一块炒。

林臻坐到灶后烧火去了。

两个爸爸都在,西瓜就格外缠人,要是冬天林臻倒是可以抱着他在灶膛烧火,可夏天,别说是几个月大的小孩了,连他自己都热得吃不消。

可是西瓜扔掉拨浪鼓,爬着爬着就爬到灶膛旁边了,沾了一身的松毛,简直跟脏兮兮的小流浪狗一样。

“你再乱爬!松毛全沾在屁股蛋上了,你不痒啊!”纪淙哲没眼看,却又没功夫管他。

而西瓜听见纪淙哲吼他居然也不怕,还抓着几根枯黄的松毛伸起手臂给爸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