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权势和资本,已然给了芽芽以后可以为所欲为的权利。

第136章 | 0136 芽芽10.

芽芽对于人的情绪感官很敏锐。

也许是父母遗传的基因极佳,他天生聪慧,善于人心。

他不是察觉不到父母之间的诡异。

但他在五岁以前,装着天真懵懂的乖孩子,只是想获得爱。

但失败了。

他愤怒,他不甘,很多时候他远远看着自己高贵美丽的母亲冰冷不近人情的背影,或对他淡然一瞥就刹那离开的目光,仿佛他在她眼中还不如一颗无足轻重的沙砾。

那种时刻……

四肢百骸都在疯狂的叫嚣着,甚至生出许多阴暗的想象。

这个世界有没有一种魔法,可以让母亲一直看着他,对他笑,拥抱他,跟他说话。

办法有很多的,与父亲一脉相承的疯狂阴暗的基因叫嚣着,和父亲如出一辙的阴鸷手段。

于是在某个瞬间,芽芽明白,他永远也做不到成为一个真正纯真乖巧的好孩子。

也开始懂得,父亲对于母亲那种近乎疯魔的偏执欲。

因为他的基因一脉相承。

想要她的目光,她的爱意,她的碰触,且独占有。

哪怕一只畜牲分去丝毫,也无法忍受。

这一点,芽芽很确认自己和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的。

某一天午后,芽芽在得到家庭教师允许,下课小休的间隙,捉到一只小小的白蝴蝶,从书房一路溜到父母的起居室,看见自己英俊美貌的父亲神情慵足,精壮的身体只在腰间围了条松散的浴巾,从母亲的卧室里出来。

而卧室门半敞着,还能看见里面平日里一贯清冷高贵的母亲,似乎遭受过凌虐一般,乌发凌乱,披在雪白光裸的肩头,衣裙散落,以跪姿趴在妆台桌边,半边白皙裸背尚余颤着,印满惊心动魄的红痕,对他的到来丝毫不觉。

男人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眼里的震惊隐忍,嗤笑一声,去茶厅倒了一杯水,又回到卧室去了。

芽芽看见男人扶起柔弱无力的母亲,端着水杯温柔耐心地一点点喂食。

手中困了许久的白蝴蝶忽然就飞走了。

困了芽芽许久的,不解的,似乎也隐隐有些明白了。

薇薇安不好吗?

薇薇安很好。

比冷漠忽视他的母亲对他好极了。

可是她不该对他好。

因为她会“占有掉”母亲的“位置”。

芽芽不允许有别的女人对母亲的“位置”产生威胁。

所以他短暂迷恋过没有从母亲身上得到过的,薇薇安给他的,但清醒后,他排斥且厌憎,不是对冷漠忽视他的母亲,而是怜爱关怀他的薇薇安。

天生坏掉扭曲的心理不讲道理。

他要薇薇安死掉。

似乎只有这样,他对母亲的感情才是始终“纯洁且干净”的,毫无阻碍的亲密着。

他要母亲的位置独一无二,也要自己的位置在母亲的心中独一无二。

而眼前的一幕给芽芽的冲击力太大。

原本纯白澄净的感情,开始掺杂起晦暗靡艳的色彩。

游离于记忆投影之外的“他”,静静的想着。

官羲照,从这一刻,你的悲剧开始了。

在这个冬日里的午后。

你手中飞走的白蝴蝶。

你被心魔控制住的心。

第137章 | 0137 芽芽11.

春日里,李太太再次来拜访城堡,并带来一个八卦:“听说那位伊莎贝拉小姐从去年冬天来见过年您先生后就念念不忘,过几天又要来h国了。”李太太用的“您”,来表达对h国垄断财阀太太的尊敬,“您知道吗?那位伊莎贝拉小姐去年回国后说了一句话,现在还在外国社交网站里惹人津津乐道,‘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