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那些曾经鞭打过他的太监,后来除了死在她手上,死在纪宴霄手上的更惨,大皇子派来的银珠自也是被捏断了喉骨。

他与她本质上并无不同,不过都披着一张迷惑人心的皮,揭下这张皮,成为这张皮。

思绪混杂间,青年含笑开口:“五公主,做事要有证据。”

“纪殿下?”纪玉仪有些慌。

“五公主说姜女使在御花园与宦官私相授受,则宦官为谁?在何处做事?说了什么?荷包又是何样式?总不至于张口就定了罪。”

他笑如春风,嗓音也是愉悦磁性,又似没有任何追责之意:“安乐殿也不是谁泼了脏水都要接住的,不是么?”

殿里安静下来,纪玉仪有些发怔。

她本该反驳,可眼下瞧着他却有些失神,青年侧颜如画,一双凤眼端是潋滟含情,宫中汴京那般多的权贵子弟,却无一人能比得上他的昳丽绝艳。

“五公主在看什么?”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