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去拦的时候也被蒋文白打了。”
商献南松开用力的手,低头看着手里酒杯中晃动的橙色酒液,语气平静的说:“然后呢。”
“后来蒋文白和望舒妈妈离婚后,他对望舒说,如果不是你没去学校,我就不会被你妈妈发现,事情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我们就不会离婚。”
“你怎么知道的?”商献南问。
“小蒋家当时有个佣人,当年就在现场,被蒋文白辞退后就回了老家,到处宣扬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我爷爷耳中。”
“呵。”商献南轻笑,懒散的站起身,端着酒杯走了几步,缓缓抬头,望着墙壁上挂着的裱好的巨大照片。
少女站在湖中亭中,一身白色流云水袖裙,水袖轻舞,飘逸出尘。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商献南想了想。
是裴霁月十九岁那年吧,第一次来这里时,就在澜山公馆的湖中亭上,为他跳了一曲醉花荫,到如今回想起来还让他如梦如幻,分不清那天是现实还是梦境。
笑意霎那间消失,脸部肌肉绷紧,双眸泛着如血般的红,他缓慢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疯魔般的笑意,只见他猛的抬手,“砰”的一声巨响,酒杯砸在摆满各类限量拍卖款酒水的酒架上,被砸中的酒炸开,旁边酒瓶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层滚到地上,玻璃和酒精气味溅了满屋,一道细碎的玻璃划过他的脸颊,血色顺着脸颊滑落,阴鸷可怖。
商献南站在原地大口喘息着,磅礴的怒意压的他喘不过气。
管家闻声着急的推开门,见状愣在原地。
蒋空沉叹了叹气,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商献南的肩膀。
“好好对她。”
他对管家示意,两人一起离开,留下商献南独自冷静着。
商献南闭了闭眼睛,颤着手去抚摸那副被保护的极好的照片。
怪不得,怪不得提起蒋文白就一脸厌恶,怪不得对母亲扔下自己而耿耿于怀到现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初小蒋家的事没有闹大,裴家刻意替小蒋家隐瞒丑闻,裴景宁本人也只是说脾气不合,哪怕都知道是蒋文白出轨,却也不知道内情。
或许是有知道的,却隐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