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鳄和月魑死死按在地上,九尾本在无精打采的趴着,听见此言却气得剧烈的挣扎起来,狐狸腿用力蹬踹着,龇牙咧嘴怒道:“你们月家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坏!”
“我只是说句实话罢了。”雪挽歌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笑意满满的黑瞳望向蓝蝶:“姐,你觉得呢?”
蓝蝶嫌弃的看了一眼九尾,扭过头来,毫无朋友爱的说道:“死丑,伤眼。”
九尾狠狠一爪子挠在月魑的腿上,长袍撕拉一声碎了,月魑表情尴尬的提着裤子,一个不留神就放跑了九尾。
雪挽歌憋着笑,伸手把冲过来的九尾抱在怀里。在九尾“哼”一声收起利爪后,他嘴角一勾,用雪嫩的脸蹭了蹭,含笑道:“九尾哥哥,我们两清了,嗯?”
“呵,你有本事把你哥剃光了啊!他才是罪魁祸首!”被剃光毛的狐狸尾巴扫了扫,九尾不怀好意的回眸瞥了月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该不会觉得,你哥是正人君子吧?”
月魑的表情一僵,连蓝蝶和鬼鳄的神色都微变了一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雪挽歌淡定说道:“哥哥不是好人,我从小就知道。”他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哥哥对我好,这就够了,我以为这是我迷雾森林妖族的祖训。”
九尾定定的看了雪挽歌一会儿,瞧见他深邃的眸子里笑意毫不掩饰,妖瞳里不禁闪过一缕放松,懒洋洋的摇晃了几下尾巴:“行吧,你们兄弟俩自己开心就好。”他从雪挽歌怀里挣脱出来,重新化为人形。
在场几人看着他光秃秃的头顶,死死憋住笑意。见状,九尾翻了个白眼,顺手摄来一个玉冠,扣在了自己头上,又道:“月魑,你把小歌的封印解开。”
接下来,无需他人再说什么,擅长医毒之术的鬼鳄,便走上前去:“没错,快点解开,我正好给小歌把把脉看看伤情,再准备疗伤药。”
“嗯。”月魑神情严肃起来,看着雪挽歌的眼神倒是温柔无比:“放松。”他的手搭在雪挽歌肩头,以相当柔和的方式解开了封印,被封存的伤势顿时发作,令雪挽歌的脸色倏然变白。
鬼鳄赶忙伸手摸脉象,思索之余表情一松:“不是很严重。”他素来阴郁的面容难得放晴,随手从储物器里掏出几只匣子,塞在了月魑手里:“注意药力消耗,一个结束就给小歌服下一个,先缓解缓解伤势。”言罢,他拉起蓝蝶和九尾:“走吧,跟我去取药。”三妖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厅堂内便只剩下月魑和雪挽歌。
☆、8、故人
“哥~”封印解开之后,雪挽歌迅速服下从匣子里取出的灵药,才咀嚼了几口,白皙的小脸便皱成一团:“好苦。”
月魑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头:“你也知道,鬼鳄素来崇尚良药苦口,就忍着点儿吧。”说着,他身上光芒一闪,在雪挽歌惊讶的目光中,放出了一具容貌一样的身体:“这是分身,我本体留在这里,让他去厨房给你做点儿点心,也好除除苦味。”
雪挽歌的眼睛亮了起来,顿时觉得嘴里的味道没那么苦了。他感受着体内药力的消耗,耗尽的那一刻还没开口,月魑便将另一种灵药轻柔的喂到了他嘴里。
“呜!”雪挽歌捂着嘴狠狠咀嚼,眼睛里冒出些许水花,明显是早苦早了的架势。
月魑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疼,把雪挽歌按在椅子里,倒了一杯清茶,将茶盏抵上了他唇角:“喝点儿冲冲嗓子。”
雪挽歌弯了弯嘴角,无需动手去接,便顺势一饮而尽。此后,他觉得舒服了不少,便靠在椅背上,低笑道:“哥,我回来之事,你告诉老师了没有?”
月魑微微一怔,不无惊讶的问道:“你是雪挽歌之事,完全没告诉朗华前辈?”
朗华乃妖族少有的顶尖高手,论实力不在自己和雪挽歌之下,虽是修魔,但为人处世颇为低调,外人少有知其名讳。多年前,朗华拜访迷雾森林,奇异的看中了自己年幼的弟弟,收为亲传弟子后教授数载方离开,之后师徒俩多有来信联系,关系好得让他这个哥哥都有些心酸。
万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