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中的胥益磕了个头,颤声道:
“对不住,爹。是孩儿不孝,难奉椿庭。待他日归来,我定尽老莱娱亲之孝,晨昏定省之礼。”
屋外犬声狺狺,泉流潺潺。水十九坐在翠绿竹荫里叼着叶片等他,见玉乙未出来,便舒着懒腰跳起,将骡子牵过来。
玉乙未坐在前室里赶车,水十九则大摇大摆地躺在车棚里,这人此时算得上是个伤患,连使唤起玉乙未来都仿佛多了几分底气。
骡车往并州山驿中赶去,玉乙未正牵着缰绳,从后头忽地伸来一对胳膊,紧紧地搂住了他。这举动让玉乙未满心震悚,险些把骡子给勒着了,车棚剧烈震颤了一下,水十九贴在他后头笑吟吟地道:
“先前我说的条件,还作数罢?”
这条件指的是什么,玉乙未心里自然清楚,当即脸上烧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装傻充愣道:“什、什么条件?”
水十九不满,往他身上捶了一下,“不是说过了吗?我替你救你爹,你就得把你的一夜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