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同意了我的交易。”

“人间不能知道阴间事。”

“她会忘了我，忘了信纸。”

“最后要不要留句话给她？”

“雪丽，按你想的去做。”

她在梦里喘不过气，想抓住什么。

看着那透明身影沉入炼狱，消失无形。

她尖叫，求救，可没人看见。

阳光刺眼，她猛地惊醒。

姜瑶坐在她床边，拿毛巾擦她额头的汗。

她猛坐起来，吓了姜瑶一跳。

她在海边散步时摔了一跤，发现了警察尸体。

那是姜瑶的未婚夫。

姜瑶因此跟她熟了，成了朋友。

她坐在床上，心悸未平：

“做了个噩梦。”

姜瑶问：

“什么梦？”

她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抓不住。

梦总是这样，想不起来。

她转正，成了法医助理。

下班后，有时跟姜瑶和同事去路边摊吃烧烤。

日子平静无波。

周末宅在家刷手机时，她看到几张照片。

一张是黄昏，一个女人站在深海的背影。

莫名觉得眼熟，像见过。

另一张是同晚。

警察去海滩带走一具尸体。

可能是跳海，她惋惜地叹口气。

隔天看电视，新闻说警方抓了个叫“唐若溪”的大学生。

她曾叫“唐若溪”。

是唐家认错的假千金。

真相暴露，她受不了落魄。

跟一群损友搞诈骗和交易。

罪行严重，判了无期。

新闻又说，唐家真千金死在深海。

唐母悲痛，心脏病发死了。

唐父和长子唐景然疯了。

逢人问有没有见过唐家的孩子。

唐氏集团要垮了。

像狗血剧。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关了电视。

她小时候走丢过。

幸好同学友善，孤儿院收留。

大学毕业后，工作也不错。

不知为何，她对找家人没兴趣。

娄雪丽二十八岁那年，跟队里一个警察结了婚。

后来生了个乖巧的女儿。

日子过得平静顺心。

海滨城市的冬天，总是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