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灯一整晚都没关。
陆时砚的眼睛一直都没从沈南初身上挪开过,下胯与她紧紧嵌在一起,久违的湿热与温软将他密密实实的裹紧,几乎要溺死在里面。
每撞一下,她脸上都会出现不同的表情。
或是蹙眉,或是咬唇, ? 小嘴颤巍巍,眼睛也总是雾蒙蒙的,要哭不哭的样子,比他想象中还要惹人怜。
天知道这几年他到底是怎么忍住的,全靠一口气支撑着。
开始的头一年最是难熬。
那会儿被送到国外,关在疗养院里,除了特定日子的检查与诊治,其他时候几乎无所事事。
无所事事的时候最可怕,因为总会想到她。
想到分开的那天,让他最痛心的不是她说的那些狠话,而是她说话时那颤抖的呼吸和压抑的哭腔。
直到现在,他仍能记得当年黑暗中,她说那些话时的语气。
努力凉薄却仍旧掩不住的悲戚。
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带颤的音节,都在午夜时分在他耳边反复回荡,一字一句,避无可避。
那是他这辈子最挫败的时候。
挫败不是因为分开,而是他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无论遇到任何的困难都是可以一起克服的。
直到那天,他才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努力就能做到,反倒越是努力,越发现人生渺小。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她,照顾她,实际上那个时候的他,连保护一个小孩都得用尽力气,又谈何保护她。
他终于也没能保护到她,反倒因为自己让她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和责难。
那个时候的分开,是他们俩无可奈何的必然结局。
他撑着一口气忍到现在,终于有了一点资本。
但他来晚了吗?
现在的她,还可以属于他吗?
想到刚刚那个电话,以及她的回答,陆时砚只觉得胸腔里一阵拥堵,沉着一颗心直往下坠。
她真的有男朋友了?
是刚刚餐厅里的那个?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已经同居了,不然怎么会在她家里等着?
身下的女孩又开始扭动,陆时砚垂目望下去,看她酡红着脸,像是喝醉了般,迷离的眼神看起来尤其乖顺和依恋,刚发泄的性器一下又硬了,忍不住俯身下去,边吻边抽动着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