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闹什么脾气?”他说话的声音不冷不热,和平日不一样,低沉的,像某种教训。
“没有......”他的身体往后缩了缩,想躲开闵峙的手,“我只是有点困了。”
但面前的男人的手却猛地收紧,掐着方逢至的左半边脸,有些用力了,方逢至没忍住“唔”了一声。
“我在问你闹什么脾气。”
声音沉得厉害,方逢至察觉到了危险,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是开玩笑的。
“他说、他说你不喜欢omega......”
被他这么一吓,方逢至不敢憋着了,但付柏启说的其他话他没说出来。他眼神慌乱地抬起眼皮去看闵峙的脸,男人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没有什么恼怒之类的表情。
掐着方逢至的那只手松开了。
不过是因为这种事。
他用手轻轻地在omega被掐出红印的脸上揉了几下,“我确实不喜欢omega。”
“但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方逢至顺着他的话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像是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
闵峙静静地看着他,他以为上次说出的话能够让方逢至安心下来。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他向来都不是会不加收敛地表达爱意的人,他不再年轻了,嘴里的说出的话太空,没有实际意义。所以他总是做,很少说。
“你想要听到什么回答?”
方逢至却眨眨眼,嘴巴紧紧地闭着,不说话。于是闵峙凑到他的唇边,贴着他软绵绵的唇,把方逢至心心念念的那句话,一字一句地让他感受到。
他说,“我爱你。”
方逢至瞳孔一震,他直直地盯着闵峙,“什么......?”
但闵峙却不说第二遍了,松开手,任由着他傻愣着。
方逢至的心脏跳得快极了,耳鼓膜都快要被那声音震痛,他手心酥酥麻麻的,他抓住闵峙的手,“我、我......”
我了半天,声音都是抖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闵峙看他这幅激动又难以置信的模样,再大的火也发不出了,叹了口气,把他放倒在床上,“别说话了,你还病着。”
方逢至想着闵峙说的话,心脏急匆匆地跳着,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个人,他紧紧地抓着闵峙的手不松,眼神也不收回去,但身体确实累得厉害,一躺下就睁不开眼了。
他高兴得像在做梦。
但这样的情绪只持续到半夜,方逢至醒了过来。
疼醒的。
他忘记了自己身体里此刻残留着两股属于不同人的信息素,现在信息素开始排斥着对方,冲击着,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又痛苦却又迫切地想要标记者的信息素安抚。他痛苦难耐地抓着床单,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呻吟。
“不舒服?”
方逢至转头,见闵峙就睡在自己身边,他瞬间安心不少,勉强望朝闵峙,“好、好难受......”
身体内很难受,腺体的位置也很痛,疼得他眼泪都快要掉出来。只是一会儿,他就痛得双眼发黑了,两股信息素冲撞着,身体根本吃不消,他神志不清地抓着闵峙的手,“标、标记我......”
“我好痛......”
只要闵峙覆盖了付柏启留下的标记,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闵峙却不为所动,“你的腺体受伤了,现在不能标记。”
他眼睛沉沉的,用纸巾擦了擦omega额头上的汗渍,“现在知道痛了?”
他看着方逢至那张痛苦不堪的脸,面无表情地伸手把他搂进怀里。
“忍着。”
不能用麻醉,也不能进行标记,医生来了也没有办法,只能好好受着,一直等到付柏启或者闵峙的临时标记彻底消失。
他抖着手,把自己的来挤在闵峙的怀里,他嗅到了E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