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回忆。这狗男人,就是一丛遇火就焚的火种。

还是别澄清了,越澄越黑。

她心念急转,终于醒悟自己这招是狗急跳墙,昏头了。

见她沉默,季清和眉梢微挑,不动声色间抛出一个深水鱼雷:“我还有条思路。”

沈千盏循声看去,他眉眼被余光镀亮,透出少见的柔和:“沈制片可以考虑下答应我的追求,只要你愿意,不终岁所有的资源都可以为你所用。”

沈千盏在前面的路口下了车。

正值下班高峰,无论是出租还是打车软件,都爆满到无人接单。

她在路口站了许久,行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仍旧没能等到车辆接单。

北京太冷了,冷到北风拂面犹如凌迟的刀片,能冻结思维凝固时间。

也不知跳转了几个红灯,就在沈千盏犹豫要不要换种交通方式时,一辆车停下来,前座车窗缓缓降下,苏暂朝她招手:“盏姐,上车。”

充盈着暖气的车厢仿佛温暖的庇护所,沈千盏搓着冻僵的手,边调广播边问:“你怎么在这?”

“季总给我发了个定位。”苏暂察觉她脸色不好,说话也带了几分小心:“说这个时间打不到车,让我去接你。”

沈千盏抿了抿唇,她嘴唇干燥,口红掉了一半,透出些许斑驳。

不过相比刚才受到的冲击,仪容不精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季清和就像统筹战局的上帝,从她提出见面起,就一步一步埋着伏笔,做着华丽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