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说:“你看我抽烟就知道他不在这了。”他偏头笑了笑,烟头往工作室外的小径上点了点,给她指了个方向:“应该洗手去了。”

沈千盏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门外郁郁葱葱一片树丛,视野内全是灼人的烈阳骄日。

她没打伞,高跟鞋在石板路上踢踏了近两分钟,总算在洗手台前看到了季清和。

这里偏僻,绕过草坪就是湖泊,此刻正有一个古装剧的剧组租场拍戏,唯一一条通道上守了个场务,除此以外,往来人迹寥寥。

沈千盏没出声。

她咬着吸管,吸了口咖啡,眯着眼看季清和掬水洗脸。

他未戴眼镜,脸上被水泼得湿漉,连发梢也未能幸免,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看见她来,他撑着洗手台等水沥干了些,这才擦干手,信步朝她走来。

沈千盏递过去一杯冷饮。

季清和没接。

他垂眸看了眼被她咬得扁平的吸管,从她掌心抽走了咖啡,拧开杯盖喝了两口才还给她:“喝咖啡,今晚不睡了?”

他抢咖啡的动作太娴熟,直到咖啡重又回到她手里,沈千盏才反应过来。

她目瞪口呆。

想指责吧,觉得这么一件小事太过小题大做。不发作吧,又觉得自己白白被欺负了,不上不下地被架了会,等找到最佳反应时早过了追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