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边最终只是发来一个字。
好。
晚上盛景明回来时,手上果然拿着一个软膏。
连允已经猜到他装了监控。但真看见时不免咂舌,这人真是变态的没边了。
不对……说不定人家只是想看家里有没有进贼呢?但是吧,这种高端住宅区安保怎么可能那么差。
她不问,盛景明也装作不知道。
怎么也说不服自己,连允干脆放弃思考,垂着眼看盛景明帮她上药。
连允坐在沙发上卷起一只裤腿,原本白皙的小腿上赫然有道鲜明的刺红,男人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不太高兴。
他的手上摸了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着。
指腹粗粝,药膏冰冷,划过肌肤时有轻微的痒意,连允忍不住缩了下腿,下一秒又被握住脚腕撇了一眼。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眼神,却带着说不清的压迫感,她瘪瘪嘴。
凶她干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男人声音淡淡,虽不像是批评,也能听出他的不满来。
只不过一下午没见,家里的小祖宗怎么又把自己搞伤了。
若不是他从监控里看到,她是不是不打算管着伤口了?要是发炎怎么办。
小姑娘没心,一点也不信任他。
他回来时是一身西装,此刻脱了外套露出马甲和衬衫,酒红领带上还别着银白色衬衫夹。
他凑近时,有微微的酒气和烟味,应该是来之前特地透过气。
盛景明的眉眼深邃,不说话时总是绷着脸,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淡味。
这一身社会精英的打扮的人,能创造一堆凡人碰不到的价值的人,却一只腿跪在地面上,低着头细心帮她擦药。
连允看着看着,心里突然浮现出一股酸涩。好像整个人泡在盐水里一样,止不住的往外泛水。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我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吗?
……算了,做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她不要想太多了。
两三句把不该有的心思拉回。此时已经上完了药,男人帮她把裤脚卷下,去卫生间把手上残留的药膏洗完才回来。
他坐到她身边,沙发随着他的动作陷下去一块。两人不由得更贴在一起。
“连允。”
盛景明轻轻的喊了她的名字。
“怎么啦。”
连允已经习惯男人突然动不动就喊她一声,她的眼还在手机上。
“连允。”
“嗯。”
“连允。”
“……我在。”
第三遍时,连允放下了手机。她关切的抬头看人。却发现盛景明眼角发红,显然是在压抑着什么的模样。
“怎么了吗。”
她直起上半身,双手捧起他的脸颊,专注的直视着他。
那双眼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或许连允从来不知道。她有双真的很漂亮有神的眼睛。每当她用着那种眼神盯着人时,都会让人为之一颤。
无论何时都是这样。
漂亮的夺目,最璀璨无价的珍宝,他想藏起来。
只有他能看见。
盛景明蓦地哑声。他抚上那只关切的触碰上自己的手,将其放在手心里。漆黑的眼里带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想出国吗?”
……啊?
连允眨了眨眼,没回过神来。
怎么突然让她出国?长这么大了,她还没出过省呢,家里没条件让她出去旅游玩,为了省事大学都是在省内上的。
这种情况下,盛景明居然问她要不要出国?
不是怀疑盛景明的能力。只要她想,盛景明一定会把她带出去。
可是,连允英语差的不行,这学期她没复习连四级都没报。到外国了怎么和人交流哇,难不成全程靠翻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