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等到了晚上九点多,窗外路面已然掀起了白色的浪。

“……”

叫了出租车,匡放先把行李和包丢到了副驾驶, 拉开后座的车门, 拽着格子言直接把人塞了进去。头顶还在下毛毛雨。

上了车,匡放拍了拍自己头上和身上的水汽, “你老家怎么下雨都下得这么黏糊?”

明明看着像是雨停, 一走出去, 立马就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细密的水雾, 水雾而已, 小意思,结果一上车,头发居然被淋湿了。

匡放觉着格子言不愧出身棉城, 他就跟棉城这雨一样。看着什么都没对他做,等他反应过来, 他已经喜欢对方喜欢得不得了了。

一开始他还怀疑过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但喜欢格子言实际上跟是不是同性恋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不一定是同性恋,但他一定喜欢格子言。

到了酒店, 匡放第一时间把格子言外婆给的保温瓶给拧开,倒了碗药出来给格子言。

格子言看了眼匡放那恨不得把碗丢出去还要捏着鼻子倒的表情, 接了药, “我可以自己倒。”

匡放摆摆手, 离了格子言八米远。

格子言仰头一饮而尽, 匡放站在房间门口的地毯上,表情比喝药的格子言还要狰狞。

喝完药的格子言深吸一口气,缓了几秒钟, 翻出包里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