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就里地看向哥哥,却看到对方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头回避他询问的目光。

那天夜里他揣测了很多可能又一一推翻。两句话的信息太模糊,让他摸不到头绪,但那束躲闪的目光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只能领悟到,这个他住了将近16年的寂静的宅子,以后大概不再是他的家了。

可他不知道还有哪里容得下他。

翌日清晨他两手空空离开家,身后父亲沉默地关了大门。他几乎是被搡上车,来不及问话就让什么堵了嘴,又被黑布蒙了头。377心说父亲像个急于丢弃猫狗的人,要蒙住他眼睛断了他找回家的念想。

大概口鼻处有什么药,昏昏沉沉闭上眼之前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器官买卖。

到底他爹没那么残忍,又或者是因为现在这条路更合算一些。醒来的时候他身上没缺零件,但他除了身子什么也没剩下。

自此377成了377,没了名字也没了姓氏。

带他来的人保留了他最后一丝尊严,没剥走他的衣服。但脖子上挂着铁链的项圈提醒他,这最后的尊严是假象。

有人推门进来对他说话。

他抓到两个重点。

这是一个“宠物”驯养基地。

而他很值钱。

梁宵明白自己值钱在哪里。

腺体完整,未经标记,性腺刚刚发育完全,青涩,干净,天然,没有怀孕的风险。

可以说是完美的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