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别往办公室送,直接喂碎纸机嘴里。 助理应了声,关了门。 她继续低头处理工作。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她原本没当回事,可当天晚上,还是做了噩梦。 一个久违的噩梦。 寒冬腊月,零下三十度的天,家里没有暖气,也停了电。 周遭一片漆黑,六岁的程舒妍窝在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裹着被子,哆哆嗦嗦地打着寒战。 冷,太冷了。 手指和脚趾全都冻僵,呼出的气仿佛都能凝结成冰粒。偏她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浑身酸痛,额头满是汗水,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