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走了,他跳得那么好,我以为都得跳成那样才能当练习生。”
哪知道整个公司也就一个跳得这么好的练习生。
罗越鸣最后开口:“我倒是想不起来第一次见他……”
第一次真的想不起来了,可是他记得——
“有一回,我就站在这斑马线前面,怎么也不敢过马路,我看到你们从楼里出来,可是那时候还不熟,也不敢叫你们。”
“他停在这里,打车回家,然后我和他对上视线。”
“我还是没敢说话,转回去继续看对面,那天车超级多……”
“……他就走过来,问我是不是要去对面,然后牵着我。”
罗越鸣看着那条马路,曾经正午时分川流不息,宽阔得像海洋一样,对于当时小小的自己来说不可跨越的马路,现在安静的躺在深夜的月华里,空无一人,他只消几步就能走到对岸。
“黎哥哥一定不记得。”罗越鸣低声说,“他对谁都那么好,一定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但是,我记得就行了。”
沉默过后,林浅淡淡道:“是啊。”
他一定做过无数次类似的事,就像在山上毫不犹豫地各种想办法照顾自己,这些对黎星嘉来说是本能。
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特别,是因为黎星嘉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黎星嘉不记得没关系,他们记得就行了。
可是也会有些时候,有一些隐秘的、阴暗的渴盼:能不能所有人都不要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