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已离开地面的卞城王父女也没能避开它们悄然无声又快如闪电的“偷袭”。几根触须腾空而起,勾住他们的脚踝,将他们拽了下来。
当然,魔将级别以上的轻而易举就能挣脱藤蔓。卞城王父女以及十二城主中招后第一时间脱困而出。虽是虚惊一场,但他们再看向锦觅时皆露出忌惮的神色。特别是见识过“锦觅”战斗力的鎏英,见此情景心乱如麻,实力差距如此之大,魔后还怎么比,又如何能比!
见魔界一方的魔王魔将纷纷挣脱,锦觅不以为意。她没想过一举制住他们,她要的是震慑,要的是魔军的冷静时间。
“诸位请少安毋躁,天帝陛下说了,此次我们不为开战,只为解决问题。”
锦觅卡住魔后的脖颈,面无表情的看向“旭凤”:“小黄鸟,想保她的命,就给我退回去。”
“旭凤”愤恨的收剑,站在原地一脸的挣扎。
锦觅道:“放心,毕竟跟我朝夕相处过,我不会杀她的。”
“旭凤”顾不上思索“朝夕相处”的意思,他不信锦觅的话,可觅儿落在她的手中,他只能照做。
“旭凤”不甘的退回魔军后,锦觅伸手一挥,魔兵身上的藤蔓立刻“悉悉索索”的缩回土里。很快,魔军所处之地连片叶子都见不到了。
锦觅唇角上挑,嘲讽道:“我方才都展示过了百花令的能力,你们却没有任何提防,真是蠢得可以啊!”
被威慑过一次后,魔军已不敢轻举妄动,天知道这位上神还有什么招数。但不敢动归不敢动,骂他们可不行。
众魔对锦觅怒目而视。
“怎么,说你们蠢,你们还不承认。”锦觅嗤笑道:“想当初旭凤还是火神时,杀了你们多少子民。他‘战神’之名全是由你们的魔血堆砌出来的,论起仇恨,可谓不共戴天。而你们全然忘了死去的亲人、朋友、同僚,心甘情愿的奉他为魔尊。你们是失了心智还是没了良心?”
“够了,你不要讹言惑众,这是我魔界的事情,不需天界妄加置评。凤兄为人如何,我们心知肚明。”鎏英怒喝道。
“凤兄?”锦觅玩味的重复了一遍,问道:“本神听闻卞城公主的夫婿不日前逝世了。”
满脸愤慨的鎏英戒备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锦觅意味深长的笑道:“什么意思?本神只是感到可惜,好歹他也是这世间最后一位灭灵族的后人,却死的如此可悲,如此不值当!”
“你闭嘴,闭嘴,暮辞岂是你能评判的,本公主杀了你!”鎏英怒吼着,紧紧握住魔骨鞭就想冲上去,却被卞城王一把抓住。
暮辞的死在鎏英的心中是一个谁都不能提起的禁忌,此刻被点着名的说道,鎏英自然无法忍受。
“嘘,冷静,冷静。”锦觅不紧不慢的松开魔后,随即封住她的灵力,禁锢她的身*体,使得她无法动弹。这句“冷静”不但说给鎏英,更像是说给魔后听。做完这一系列后,锦觅的眼神又回转到鎏英身上:“先别急啊,卞城公主,怎么着也得等本神说完了你再质难啊!”
所谓听话听音,活了数万年的卞城王勃然变色道:“仙上,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要过分了。”
“哼,是你们自取屈辱吧!卞城公主,本神问你,暮辞可是因尸解天蚕而死?用尸解天蚕来控制暮辞为其所用的是否为先天后荼姚?受其控制时,暮辞做下多少恶事,虽事出有因,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他英年早逝除了被尸解天蚕蚕食身体外,未必不是因为这些孽债才导致了死劫。算起来,荼姚应是你的杀夫仇人,而‘旭凤’则是你杀夫仇人之子,理应也是你的仇人。本神知道,你一向仰慕佩服‘旭凤’,视他为知己好友。但你的夫君死的如此惨烈,不说你手刃仇人为他报仇了,但凡换一个人也绝对会与仇人之子绝交。”
“可你是怎么做的?一口一个‘凤兄’,真真是深情厚谊。为了他,你倾囊相助,不惜与天界为敌,一力拥护他为魔尊,甘愿受他驱使。你可曾想过,你助他的代价将会由魔界子民用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