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与樊霄扯皮。
噗,一根粗壮的吸管插入奶茶的塑封口,樊霄埋头嘬了一口,吸入了满嘴不知为何物的齁甜果粒。
“听说你们公司在加班给我赶计划书,心里过意不去,这不带点茶点来慰问一下。”
他打开车子后门,座椅上放着两大袋饮品茶点。男人手中的奶茶被摇了摇:“你这杯是大满贯,谁知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腿上。”
垂头吐烟的游书朗轻笑:“我何德何能,让樊总拍我马屁。”
“凭你是我在这个城市中唯一的朋友啊。”樊霄靠在办公大楼的墙体上又嘬了一口奶茶,然后偏头看向身旁的游书朗,“也是我在这里的唯一乐趣。”
这话听着别扭,游书朗微微蹙眉:“我能将这句话理解成为你表达上的失误吗?”
樊霄手中的奶茶已经见底,他用吸管吸的呼呼作响,然后嚼着口中的干货点头:“以后都可做此理解。”
“你是我的唯一,我却不是你的唯一。”男人将空杯子潇洒地空投进垃圾桶,转头说道,“这好像有点不公平。”
游书朗被气笑了,他衔着烟用眼角斜乜樊霄:“不会说话就别他妈说,词不答意的。”
听到粗口,樊霄眼露惊讶和兴味,他微微躬身与游书朗对视,语中皆是打趣:“游主任,我不是幻听吧?你待人接物的准则呢?你的温良恭俭让呢?”
“还他妈知道温良恭俭让,那还说不明白话?”即便开着玩笑游书朗也不落下风,“这回听到了?不是幻听。”
有来有往的玩笑,游书朗等着樊霄的回语,却,迟迟未来。他掀起眸子看过去,在男人深邃的眼中看到了拉扯汇聚又相互抵触的灼热与冰冷。
唇角的弧度慢慢收了,游书朗自审为何“失控”,照理自己与樊霄相交不深,他并不是能如此玩笑的对象。
退后一步,扔了烟:“我替项目组的人谢谢樊总,东西我就拿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