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看似内有城府,颖悟绝伦,其实对身边人总是劳神费力,心软得很。”
魏临见他态度软化,便道:“先生坐下说话。”
左鸿文轻咳两声,而后走过去,坐到魏临对面的石凳上。
魏临本还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该如何问,从哪里问,却没想到左鸿文刚一坐下,根本不用魏临开口,他便和盘托出。
左李两家是世交,只是李家家道中落,到了李良才这辈时已是无甚银钱,难以度日,李父便求到了左父面前,左父就把李良才养在了身边,说是收的弟子,其实亲如父子一般。
李良才与左鸿文同吃同住,关系甚是亲密,后来左鸿文出门求学,也是李良才在家侍奉左家父母。
可是人心不足,李良才串通了李家族人用了各种法子,诓骗了去左家铺面,借了大笔银钱不曾归还,还败坏了左父身子,等左鸿文归家时,李良才早就离开左家,只留下了年老体衰的左家父母。
反倒是李家和李家的亲族就此富足,日子过的极好。
左鸿文心中有气,想要去找李家人讨公道,偏偏生了一场大火,带走了左家父母性命,也让左鸿文缠绵病榻许久。
李良才便在此时常在左家出入,左鸿文无论有何气何冤,早已半死的身子也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等他身子渐好,已是一年过去。
偏巧,李良才便发觉了他的本事。
左鸿文善书,尤其是一手楷书写得极好,可是更为稀罕的是,他能模仿他人笔迹,哪怕是头次见也能模仿个七八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