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染个奶奶灰色头发那个,这一次我要拍出世界上最好看,最好看的婚纱照。”
席觅觉得自己的头很疼,她苦口婆心的说:“染奶奶灰的没有,你看我奶行不?你这醉酒简直离谱!要是自己吹牛也就算了,愣是给我安了个富二代的身份,我谢谢您嘞!”
章昕昕说的是真的,二十六岁的席觅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维格摄影,是她从未谋面的母亲赠与她的,但此时二十岁的席觅自然不会知晓。
醉酒后的章昕昕习惯性的说出了二十九岁时才会说的话,在受到席觅的反驳后坐直了身子,说:“小气鬼,用一下你的人还把你奶奶搬出来,你不是知道我最怕她吗?”
席觅再次愣住仰头思考起来,貌似,章昕昕并没有见过她奶奶啊?而前边开着车的柳向榕透过后视镜看着章昕昕思绪混乱。
到了澜庭汤泉,几人要先分开去男宾和女宾洗浴区,在前台时,章昕昕完全不粘着柳向榕,挂在席觅身上,要不就是拉着席觅这看看那看看,逞强着说自己能走直线。
姑且不提他涌上心头的疑问,眼下的情形更让他七窍生烟,整个人像泡在山西老陈醋的醋缸里,他蹙眉走到席觅身边牵住章昕昕的小手,关切的说:“你一会儿就简单冲洗一下别进池子里。”
可是某人却挣脱了他的手挽住了席觅的胳膊,撅着嘴像是赌气的回应:“我有席觅,你,你离我远一点。”
倘若是二十九岁的席觅可能会为了章昕昕插柳向榕两刀,可此刻的席觅是个怂货,看着柳向榕不悦的神色,猛的推开章昕昕把她塞回了柳向榕怀里,转身去找其余六人了。
落到他怀里的章昕昕还想跑,可此时四肢无力哪里能挣脱开一个大男人,越发委屈起来,扁着嘴又要哭。
“别哭,别哭,刚才在卫生间弄疼了?”柳向榕看她这样想问出口的话转了叁百六十度,语气也软了下来,扳过章昕昕的脸,见她不说话又问了句:“怎么了宝宝?”
“刚才在饭店的时候,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在偷看才拒绝的姜妍!”章昕昕狠狠的揉了揉自己湿了的双眼,又说:“放心,你只要对她有想法我马上放手!”
这话听完,柳向榕像吞了苍蝇,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他张了张嘴,才反应过来章昕昕或许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洒脱,有些欣喜,搂紧了她,又听:“你如果早早就拒绝她,她怎么会这么不要脸还粘着你?”
“拒绝过啊。”柳向榕忙开了口,又一想这话说的不对,“曾经”拒绝过,这一次他是完全远离她,可姜妍完全看不到他的反感疏离,变本加厉迎难而上,果然如他记忆中一样的令人厌恶。
章昕昕听到他的话,垂下眼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勉强相信你,你要乖乖的,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我还不够乖吗?你不要我想要谁。”柳向榕把人转了个方向面向自己圈在怀里,笑着说:“有人比我的脸好吗?有人在床上比我活儿好吗?”
章昕昕愣愣的看着柳向榕,醉酒让她看人都附上了一层光,这人仿佛坠落到凡间的神祇,对的,和这个人在一起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或许明天睁开眼她又回到那沮丧的二十九岁。
“柳向榕,我好像从没问过你为什么想娶我。”章昕昕开了口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柳向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脸上的笑容消失,抿了下嘴唇叹了口气说:“我说要带你出苦海,你忘了。”
不是一见钟情,不是一见如故,这是什么理由?章昕昕并不记得他说过这样的话。
“你……”柳向榕的话没说完,那边几人已经订好了房间取了手牌毛巾招呼两人过去,章昕昕的心已经飘到温暖的池水里,刚才的怅然若失一扫而空,推了推柳向榕,小手摸上了他的脸说:“你不乖,刚才在洗手间我让你停,你还欺负我,我决定要惩罚你,洗干净在房间等我,乖弟弟。”
她挣脱开他,脚步有些虚浮,走了几步却回了头:“柳向榕,能遇见你我真的好幸福,你那句我要带你出苦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