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归,死在荒野,能安葬在河边,也不失一种办法,他不必掘人坟墓。

也不知道是谁,生前如何无奈,死后落得这步田地。

时戟摇摇头,扶正无名氏的墓碑。

他过去,只要觉得这里有座坟墓不妥当,不管如何,定不会让人葬在这里,只是现在,不一样了。

一想到兰以云和孩子,他心里有一处地方软得不像话,他想,就当他为兰以云和孩子做的善事。

他这辈子,手上拿捏太多人命,大奸大恶,但只要能找回兰以云和孩子,他愿意尝试,这种尝试,包括心存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