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山嘴角的笑容变得苦涩:“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件事?,但如?果你们能帮助他,哪怕是缓解一点?过去的压力,我也?感激不尽。”

顾听寒盯住周一山浑浊的眼说:“你为什么认为我们能帮上他?我们并不是警察。”

“为什么...或许是直觉,在你们之前,总感觉有不少人也?找我询问这个问题,但那些,又似乎都是梦…”周一山略有恍惚地说,拿出电话来,“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询问他在哪里。”

顾听寒得到地址,根据手机上的方?位,一路找到周胜所在地,一家?小饭馆里。

饭馆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周胜坐在角落中,酒一杯接着一杯,不断往嘴里灌。他的朋友见此,劝了?许久,也?没?能劝住。

“呵,当年我妈,就不该救我这个没?用的儿子,直到今天,也?没?有找到那个凶手的半点?线索。”周胜嘟囔着,再次倒满酒,仰杯一饮而尽。

“这也?不怪你,毕竟当时你也?才?十?岁。”朋友安慰他说,“而且那个凶手,不是已经被你的爸抓住了?,你为何总说会有另一个凶手呢?”

“不,不一样…绝对还?有别人,那个胖子绝对不是凶手,因为我亲眼看到他…”周胜喃语道,微醺的眸中,有两张熟悉的脸正?往这边靠近,不由讥笑道,“看来我这酒还?真是喝多了?,居然看到两个讨人厌的东西,出现在这里。”

朋友也?转过头去,嘴角一颤说:“或许,这并不是幻觉。”

顾听寒径直走到餐桌前,和周胜对上眼,那烧得通红的脸,无法聚焦的瞳孔,显然他还?在醉头上。

“额,你这个穷鬼,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周胜打着酒嗝,对顾听寒说,“放心,我不会借给你,一分钱。”

顾听寒也?没?打算和这个醉酒的人聊题外话。为防止周围不必要的视线,他和拘谨的方?治合,各自坐到两人旁边说:“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十?五年前的爆炸事?件,你之前没?告诉我,你当时也?在火车上。”

“你从哪里听说的?”周胜斜视他一会儿,憋出一句,“周一山,我就知道是他这个老混蛋…”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否把详细过程告诉我?”顾听寒说。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额,当年火车发生爆炸,所谓的凶手死了?,好在火车上多数人,都活下来。”周胜轻描淡写地说,瞥过顾听寒紧握的拳,笑笑说:“怎么,原来你,额,也?会生气?”

“告诉我,火车上发生的一切。”顾听寒沉声道。

周胜听到这,也?稍恢复点理智说:“该告诉的,我已经全说了?,你不要不识好歹…额…”

眼见两人间?氛围,逐渐剑拔弩张,朋友忙劝说道:“两位,这事?不如?等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还?是先吃…”

“听着,周胜。”顾听寒出手,抓住他的领口威胁说,“我有个很重要的人,当年也?在那列火车上,如?果你不协助我找到凶手,我不会轻饶了?你。”

“呵,哈哈,轻饶?”周胜反扣住其手指,“你想对我做什么,打我吗,别忘了?,我是一个警察。”

说着,他将顾听寒的手直接掰开?:“不过要是把你抓回去,一想到我今后上班,还?要整天面对,额,你这混蛋的冷脸,就浑身?难受。”

“你真不愿意告诉我?”顾听寒做出最后的挣扎。

“就这件事?,我无可奉告。”周胜说。

“顾听寒,竟然他都这样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方?治合说,“我们还?得坐下一班火车。”

“可,逸今朝他…”

顾听寒蹙眉,起身?和那个朋友强制要了?周胜的电话,见周胜正?盯着酒杯发呆,落下一句“如?果想通了?,就联系我”后,便和方?治合离开?了?饭店。

身?周的空气总算是平稳下来,朋友刚松口气,发现周胜嘴里似乎在重复念叨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