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要救人,现?在必须了解整件事的所?有?细节。”顾听寒说,语气不可辩驳,“我没有?太多时间了。”

周胜深看他一眼,受伤的眼角微微抽痛,遂而轻啧一声说:“算我怕了你,就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人,竟然是要救人,你可以跟我细说详情,以我的身份,完全能帮你。”

“你太年轻了,我要见你的父亲。”顾听寒说。

“你这家伙,我真想给你一拳。”周胜说,盯住他黝黑的瞳孔,里面没有?任何退步的余地可言。

轻啧一声:“你进去吧,他就在里面…不过小心点,他刚才跟我吵架了,现?在脾气可不怎么好。”

“我明白。”顾听寒点头,掠过他时,顿了下步子,“之前打你的事情,我很抱歉。”

“真是个混蛋…”周胜拿出烟来?,塞到?嘴里点上火,听见屋内交谈的声音。他的父亲,果然又滔滔不绝讲起了十五年前那件事。

有?时他实在不能理解父亲,明明母亲就是因?搭乘那列火车,遭到?爆炸波及受伤留下后遗症,没过几年就死了,为何他总能如此坦然自若地到?处宣传这件事…

“嘶…”

手?指感觉到?牙的尖锐,才发觉手?中的烟已经烧到?底部。周胜听里面仍未停止的话音,走回到?屋内,顾听寒和他头发半白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对爆炸一事继续深入探讨。

“关于此次爆炸案的罪魁祸首,你知?道什么线索?”顾听寒问。

“当年爆炸发生后,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调查,也确实在河中找到?了一具身携感应装置的男性尸体。”周一山说。

“通过查询乘客比对身份,我们发现?,此人是个孤儿,前段去医院检查出不可治愈的疾病,就以个人名义,购买不少制造炸弹的材料,想来是在临死前报复社会。”

“那他的身份,形象和名字分别是什么?”顾听寒继续追问,手?机界面跳转到?联系人里,手?指在唯一的号码上持续悬停。

“是个叫杜元的矮个胖子,他那病,多半就是自己给吃出来?的。”周胜走过来?说,嘴里仍叼着那燃尽的烟蒂,“现?在你知?道凶手?是谁,可以离开我家了吗?”

“周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别一回来?就给我添乱。”周一山投去警告眼神,为缓解这一时的尴尬,起身去倒了杯水回来?,放在顾听寒面前继续说,“臭小子说得?不错,警方确实调查出此人名叫杜元,他将炸弹感应装置放在白色行李箱内,直至结案,嫌疑人也只有?他一人,不过这事,我仍觉得?有?蹊跷…”

“蹊跷?”顾听寒疑惑问。

周胜扶了下脑袋,嘟囔道:“玛的,这老家伙又要开始阴谋论?了。”

“是的,蹊跷。”周一山凝眸,一脸严肃地说,“据我调查,这个杜元,根本没有?任何和炸弹所?搭边的技术,却制造了能炸毁整列火车的大?量炸弹,在他的背后,恐怕还有?尚未挖掘出的人存在。”

“那你们当初为何不继续调查下?”顾听寒说,“你不是当时的负责警察?”

周一山摇摇头,叹声气说:“十五年前信息不发达,加上凶手?也找到?了…我虽然还想深入调查,可惜上头不想把事情闹太大?,就这么草草结案,那些受伤或少数死亡的家属得?到?足够的补偿,也没再?怎么闹事,这事也就没了后续。”

“所?以你当年没有?查清楚的事情,现?在老了倒是天?天?谈及...”周胜苦笑说,“早干嘛去了。”

“抱歉,当年没有?保护住你的母亲。”周一山说,握紧的手?背上青脉凸显。

正是不甘心,所?以他才会在新闻上留下地址,希望有?朝一日,这个凶手?能够前来?自首,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多了。

“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顾听寒看过周胜阴霾密布的脸,以及旁边惭愧的周一山,“我还有?要事,先?去打个电话,阳台借用一下。”

顾听寒说完,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