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黜(2 / 3)

敢再行不轨之事,莫要怪朕不顾父子之情!”

诸位皇子俯首磕头,恭敬扬声回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什么?”听到消息后的蔺紓大惊。

她立即从床上坐起身,目瞪口呆,似是不敢相信,遂拧眉复问一遍:“你说蔺琮被废了?”

“公主,千真万确。”禀报的黄门笃定的颔了颔首,又继续道:“圣旨已下,大皇子……”

他突然记起什么,然后猛地一拍嘴巴,讪笑说:“瞧奴才这臭嘴,原先的大皇子现如今已是庶人了,其后宫嫔妃也尽数随之前往宗人府……”

蔺紓垂眸听着,并不说话,心中暗猜──其中定有她皇兄的手笔,只是没想到他这回竟没与自己商议……

不过转念想想,兴许是这事风险太大了,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他不愿告知于她,以免计划出现差错或说怕连累了她。

又听他说宸贵妃正在养心殿前求见父皇,她倏然掀被从床上起来,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快给本宫梳妆!”

她要去瞧瞧,那毒妇的模样有多悲惨!

“陛下,臣妾求见!”

蔺紓来到养心殿时,只见宸贵妃正跪在宫殿前,不同以往装扮华丽,而是卸了满头钗环,仅着一身素服。不施粉黛的面容看起来很是憔悴,娇媚削减了大半,倒是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想来是父皇不愿见她,否则怎会让她跪在外头候了这么久。

蔺紓悠悠走到她面前,状似惊讶,挑眉笑说:“呦!这不是贵妃娘娘吗!”

宸贵妃抬首,望见她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再想到自己那被废黜了的儿子,心里就气得不打一处来,索性也再懒得伪装,瞪着眸子恶狠狠地剐了她一眼。

还挺有劲呢,蔺紓权当没看见,嗤笑一声,“看来父皇如今不想见到娘娘,也不知是不是……”

她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对娘娘恨之入骨了呢。”

宸贵妃心中骇然,然而为了维持表面的尊严,仍旧不甘示弱的怒视着她,眼神又阴又冷,宛如下一秒便要剖了她的心,喝了她的血。

总归再成不了气候,蔺紓毫不在意,权把她当死人看,面对她的怒气也视若无睹,甚至还掩唇轻轻笑了几声。

“既是如此,娘娘便好好儿的跪罢”她甩了甩手中的绢帕,笑得愈发张扬:“说不定跪上几日,父皇兴许就回心转意了呢?”

“你!”她这招落井下石当真是把宸贵妃气得七窍生烟,面目扭曲,正要冲上去与她理论理论,结果却被从养心殿里出来的李德海打断了话。

“公主,陛下让您进去。”李德海先是请了蔺紓进去,后又看着仍旧跪在宫门前的宸贵妃,神情有些无奈,只听他娓娓劝道:“宸贵妃娘娘,陛下说了,他不会见您的,您先回宫去罢。”

“公公,我……”宸贵妃蹙眉捉急,欲要说话。

李德海将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娘娘,圣旨不可逆,望您叁思。”

说罢,不再理她,转身迎蔺紓进了宫殿。

蔺紓踏进宫殿时回头,瞧见她顿时馁了身子瘫坐在地上,一脸丧色,生无可恋,心底里说不出来的畅快。

宪元帝原本不想见任何人,包括蔺紓,但思及她向来会讨人开心,自己又正值心情不虞,便让人将她请了进来。

蔺紓进去后便与他行了礼,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秋日干燥,父皇整日批阅奏折操劳,儿臣担忧您的龙体健康,故而特地捡了些菊花与桑叶来泡茶。菊花清热,桑叶明目,最好不过了。”蔺紓笑着将食盒里的茶盏取出来,亲自端到他的身边。

宪元帝抬眸看她,见她神情无丝毫异样,当作今儿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只同平常前来探望操劳的父亲一样。

她愈是这样懂事体贴,宪元帝心里就愈发伤神,同样是他的孩子,怎么就不一样呢……

儿子觊觎他的龙椅,女儿却顾忌他的身子。

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