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自己一直戴着口罩,心里更为放松。

脸都遮了大半,又过了十年,他怎么可能认得出自己。

应该只是把自己当作受了伤的人。

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不用了,谢谢您。”

然后她手掌虚掩着伤痕,就准备侧身从池煜的身边经过,完全没有看到男人沉下来的脸色。

您?

许雾,论气人,还是你行。

池煜后槽牙都咬紧,靠在墙边没动,看她走出去两步,才扬声对着正从拐角处路过的一个女警喊,“小杨!你来给这位女士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