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结束和严??汌的事情,让严??汌去机场。

李检有点生气,但他在助理面前压着怒意,很克制地问:“严??汌你是不是疯了?”

严??汌的嫌疑并未完全洗清,依常理,从美国国会出来,他就要立刻赶飞机出现在伦敦金融城的听证会上,除去飞回嘉青的时长,这空白的三个小时一定会在听证会上被人大做文章。

“我疯不疯你不知道吗?”严??汌侧过身看他,语气很冷。

李检握着的拳头忍着不挥出去,别过脸,用比他更冷的声音说:“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

但其实他们之间最缺的就是一次开诚布公的争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助理急得已经顾不上敬语,他正准备动手扯严??汌的时候,老板突然完全背过身去,在其余两人都毫无应对的时候,把李检按在墙壁上,很重地吻了他一下。

助理愣了一秒,下意识去环视周围有没有人看到。

李检蹙着眉毛,用力把他推开,但扯到小腹的肌肉,隐痛让他的动作顿住。

严??汌用牙尖磨着他肉红的嘴唇,过了几秒松开,说:“你去静云寺找善德住持,那里有我要给你的东西。”

李检脸色不虞地扭过脸,语气不佳地说:“你快走吧。”

严??汌脾气也不好,不光是脾气,他脑子就没正常过。反社会人格总会做出一些与正常人认知不同的事情与反应,伪善的面具下,真实的性格恶劣又暴躁,对一切都充满了强烈的破坏欲。

他看了李检一眼,冷冷一笑,转身从椅子上把眼镜拿起来,重新挂在鼻梁上,抬步就走。

李检身上的病服很薄,倒春寒让回暖的空气骤然下降,严??汌不算温暖的热度陡然离开,李检的身体隐隐颤抖着。

他猛不丁抹了下被咬过的嘴唇,低骂了一声,遵循医嘱缓慢地弯腰,从椅子上把严??汌放在一旁的病历单重新捡起来,放进塑料袋里揣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在李检弯腰拿东西的时候陡然响起来,他却没有侧目去看,细瘦的脸颊没有太多表情。

后脊突然压上不重但也不轻的力度,平坦的小腹贴上微凉的手掌,熟悉的气息在疾走带起的微风中流入李检鼻腔。

“对不起。”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他脖颈后。

脚步声又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