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手办瞟去。
李检侧了身,一只手扶在副驾的座椅后,另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倒车,动作间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神情。
在车子驶上高价的时候,目不斜视地开口:“是给我儿子弄的。”
陈林夕没有见过李赢,但平日从张清和李检的交谈中得知李检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此时听到他这么解释,闹了个大红脸,支吾着解释:“我是看着……很可爱……”
李检并没有生气,借着看右车镜的机会,淡笑着看了他一眼,并不像局里其他上了年纪的领导会给人的压迫感。
李检说话的语气很松弛:“你别那么紧张,我们这种职业该严肃的时候严肃,不用绷着的时候也需要放松一点。”
陈林夕慢慢点了下头,放下车窗,吹了会儿冷风降温,手指下意识拳紧,捏得文件在手里发出脆响,他才低下头,下意识翻开卷宗,是上午他翻看到李检桌上留着的那个校园霸凌的案子。
“李哥,”陈林夕避免了叫他“李检”的尴尬,问:“他们已经选择了私了,我们现在去找被害人会不会对他不太好?”
李检先是含混地“嗯”了一声,正准备说什么,被陡然转绿的红灯闪回口中。
陈林夕在这段时间里又仔细翻看了案子,他眉头拧着,久久未松。
其实对于这种家庭情况的未成年受害者来说,就连他们也说不好究竟是让犯人被绳之以法好,还是能拿到一笔价值不菲的和解金更好。
粉色甲壳虫在学校门口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