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感觉。

周岁时刚走到前台,前台似乎早有准备,立刻迎了上来,问道:“是周小姐吗?霍总已经等您很久了,请跟我来。”

周岁时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前台已经进了电梯,伸手挡在门上,等她进来。

不再迟疑,周岁时大步跨进电梯,站稳了,看见前台熟练掏出电梯卡在电梯上摁了下,上了二十七楼。

二十七楼。

周岁时在桐市待久了,很少见到高耸入云的摩天高楼,更别说坐超过十层楼的电梯,不得不说,是有点陌生和不安的,尤其前段时间看店无聊把《死神来了》全看了遍。

有种墨菲定律。

明知道会出错的地方肯定会出错。

比如她和霍聿森。

明知道和他百般纠缠肯定不死也伤,但她还是来了,出现在这里。

何尝不是一种自虐。

她心里早就做到没有波澜,但架不住霍聿森在她不爱的时候突然爱得炙热、爱得疯魔,偏偏她对此无力阻止,更没法应付。

胡思乱想之际,已经跟着前台来了一扇黑色办公室大门前了。

“周小姐,请进。”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冷气驱散周岁时周身的燥热空气。

她定眼看去,办公室里宽敞明亮,有一扇一整片落地的玻璃墙,可以将外面繁华的城市景色尽收眼底,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既视感。

门关上,前台离开。

周岁时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正纳闷的时候,霍聿森从里面隔间出来,周岁时这才知道原来里面还有房间。

“坐。”

霍聿森姿态闲散,戴了副金丝边的眼镜,无处不在透露斯文的劲,但周岁时知道,他不止斯文,也败类。

周岁时没坐,选择站着和他说话:“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霍聿森点了根烟含在唇边,脸上的表情慢慢一点点融化,好似冰山在溶解,他的视线盯着她看,似乎不敢相信,一直盯着她看,视线没有移开过一点。

周岁时被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有事说事。”

“岁岁,我只是觉得像是做梦,我以为你不会来,不敢抱有期待,这样失望也不会太难受。”

霍聿森声音温柔,目光更是温柔,还被烟呛到,咳嗽了几声,干脆不抽了,碾灭在烟灰缸里,问她:“吃饭了吗?”

又跟没事人一样。

周岁时说:“吃过了。”

“我还没有,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坐下来聊,好么?”

霍聿森还有点小心翼翼,生怕她会拒绝。

“不用了,现在聊吧,聊清楚点,我等会还有事。”

“什么事?”霍聿森心瞬间悬起来,深怕她又要找借口离开,目光瞬间又紧紧盯着她。

周岁时被他的视线盯得心里一片乱麻,好像她要做什么坏事一样,“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快点说完吧。”

她恢复那副冷冷淡淡的态度。

霍聿森心想没关系,他们还有时间,只要她不离婚,他总能再次捂热她的心。

“你撤诉,不离了。这是婚内协议,你看一眼,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让律师补上。”

不一会儿,当初帮霍聿森办理离婚的王律师又来了。

时隔多年,王律师甚至都没忘记周岁时,还记得她,还恭恭敬敬喊了声“霍太太”。

周岁时只觉得好笑,这声霍太太未免也太刺耳了,她说:“喊我名字就行,不用喊什么霍太太。”

王律师笑了笑,没有答应,递上了拟定好的婚内协议,他们俩已经领过证了,没有婚前协议,补充一份婚内协议也是可以的。

周岁时接过来飞快翻到后面查看条例,看完吃了一惊,抬头看向霍聿森:“你来真的?”

“嗯。”霍聿森淡淡点头,其实心跳很快,还紧张到攥手。

他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