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说这话合适?”
奶白色的烟雾萦绕挡住他深邃的五官,那语气仿佛在控诉她是个渣女,骗身骗心,最后拍拍屁股走人还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过度理解了,总觉得霍聿森挺反复的,脾气愈发让人摸不住。
“为什么不合适,感情世界里向来都是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只要你爱秦小姐,她就不是,我也不会乱说,如果事情败露需要我澄清的,我会站出来帮忙澄清,所以什么时候方便离婚?咱们快点敲定。”
周岁时是迫不及待离婚,一点都不加以掩饰,甚至没有一点悲伤挽留的意思,和第一次离婚那会,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第一次离婚那会还是有点难过,是在死撑,这会是释然,什么都放下了,也彻底将他放下了。
不爱,不恨,不怨。
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除此之外,再去其他。
霍聿森费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她的那番话。
他很烦躁扯了扯衣领,店里有其他人的声音响起,挺大的动静,动静过去,他才开口,说:“不会离婚。”
又是那几个令人讨厌的字眼。
周岁时笑了,说:“不太理解。”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一定不离婚,是要报复我不辞而别吗?那这样,我跟你正式道个歉,对不起,是我不该冲动,应该在稳定下来后和你说一声。”
霍聿森并不想听她说这些,她说这么多,反而让他觉得她很迫不及待要离婚,他干脆说:“你越是想要离婚,我越不会离,死了这条心。”
说完霍聿森站起来,准备离开。
再说下去,他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伸手掐死她。
堵住她那张嘴,只会说些让人厌恶的话。
周岁时不打算这样算了,反复纠缠对谁都不好,“离婚官司不是你说了算,何况你现在身边有其他人,说不好听就是婚内出轨,如果你不打算离婚,我不介意下次开庭直接说出来,法官是女人,我相信她能理解我的感受。”
“何况,我好不容易才活得像个人,我不想再经历以前那些,就当我求求你,放我一马,可以吗?”
“离开你,我会活得像个人!”
两年前的记忆涌入脑海,霍聿森身形仿佛被定住,慢慢想起周岁时满是绝望和痛苦哀求他,和他商量,她想活得像个人,而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那会一时心软,架不住,答应了她……然而她呢,躲了他两年,一个电话都没有,他不相信,到最后被迫接受现实,也彻底看清楚她有多恨他。
他不接受,也不愿意承认,他在这段感情里的失败。
霍聿森冷冷剜她一眼,还是那句话:“想离婚,可以,除非我死。”
说完,便离开了。
周岁时等他走后,重重坐在椅子上,用力平复呼吸,心脏疼得受不了了,不过还好,她刚刚还是稳住,没有败下阵来。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心脏要窒息了,那种熟悉的痛苦再度将她团团包裹住,疼得身上每一处都在轮流作痛。
回到住处,周岁时进了浴缸洗了个澡,直至热水变成冷水,她湿漉漉出来,心脏还是不舒服,她翻出药来吞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好那么一点。
另一边,离开的霍聿森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陈海,有些失控问他查得怎么样了!
得知法院传票来自桐市的法院,霍聿森便让陈海去查周岁时在桐市的情况,他要知道她这两年发生的一切,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陈海一五一十汇报,其实周岁时很小心谨慎,不会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太多,除了桐市外,最多待个三个月,最短是一周,她这两年去过很多地方,认识了不少朋友,都处得不错,像个自由的鸟,来去随意。
但这都不是霍聿森最关心的,他问陈海:“她的身体情况呢?有没有去过医院?”
“这个,有,她有去看一个固定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