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及其更也,民皆仰之。”
沈聿环顾四下,好在无人在殿中侍候。
连一个孩童都看得出来。
因为吴浚父子所做的恶事,有些是蒙蔽圣听、打着皇帝的旗号;有些甚至就是给皇帝背锅的。他们把持朝政近二十年,做了近二十年的宠臣被骂的如此不堪,就等同于在骂皇帝宠信奸佞,是昏聩无能的昏君。
可事到如今,皇帝依然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迟迟不处置吴浚父子。
“这些话对师傅说说便罢,连父王也不要去说。”沈聿提醒道。
“知道了。”荣贺应着,坐回他的位子上。
沈聿来到郑迁家中议事,郑迁信赖的门生皆聚集于此,他的出现令郑迁有些不快。
他并不希望沈聿卷进这场赤膊对战,以沈聿的能力,不该被轻易牺牲,何况他是祁王府的讲官,更该避嫌。
可郑迁的其他门生不这样想,见沈聿来了,纷纷请他发表看法,出个主意。
沈聿语出惊人:“诸位觉得,吴浚掌权近二十年,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吗?”
众人先是愣住,然后纷纷反驳:“奸相误国,当然一无是处!”
“诸位,稍安勿躁。”沈聿道:“吴氏父子卖官弼爵、贪墨无度,这是妇孺皆知的事情。但他们重用的人,如果全是罗恒、赵宥这类货色,大亓早就亡了。如今想彻底推翻他们,拔除其党羽,一是难于登天,二是于国不利。我们应该做的,应该是先将他们父子赶出朝堂,再徐徐图之。”
众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