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去堆雪人, 可是雪太厚了,稍有不慎就会脚下一滑。
每当这个时候, 就会有一双温热的手托住她, 姜父皱着眉,训她,母亲在后面嘱咐她下次小心。
姜君瑜瘪嘴, 熟练地佯装委屈, 最后在父亲无可奈何的目光下大获全胜。
雪花脆而薄,堆成小球也是一样的, 很容易就碎成一块块。
“娘娘, ”一个侍女看不下去,往她手里塞一个小暖炉:“天寒地冻的, 别冻坏了身子,要是喜欢雪人,奴婢们堆个又大又漂亮的给你?”
手上的温度热得仿佛要烧起来, 将姜君瑜那一块皮肤全都烫掉,她活动了下半僵的手指,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真真切切是会痛会冷,会烫会难过的人了。
姜君瑜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小侍女更慌 了, 朝身边的人递了个眼神。
皇后娘娘不太对劲,要不还是请陛下来一趟吧?
然后不等身边的侍女往宣政殿去, 她就忽然止住了动静,垂着脑袋,往后退了几步。
仅凭冬日里同样清凛的松香,姜君瑜马上就能猜到来人。
她将好不容易堆起来的一个小雪人推到,地上于是孤零零的只剩下两个,拉出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