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不知道!”姜善中气得不行:“为什么呢?先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
难不成说因为太子心太黑了,自己又没了探心的本领,倘若姜家跟他彻底绑在一条绳上了,那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杀全仰仗对方了。
姜君瑜闭口不谈,垂下脑袋。
这几日的变故叫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一点,门再也不出了,好似真的被那场落水吓到了似的,连人也基本不见,几日未曾见太阳,仿佛人又白了一点。
她的下巴尖更明显了,一小截,什么话也不说,抿着唇。
“……你不要想了,好好休养,下月初九是个好日子。”姜善中大手一挥,将她剩下的话全堵住。
姜君瑜挣扎了几下,被姜善中喊侍女拉开,退出书房。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姜君瑜不适应地眯了下眼,明明秋日阳光好,却叫她通体凉寒,仿佛有冷意延着脊背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被冻到似的,缩了下脖子,下巴埋进狐毛里。
忽然被铺天盖地的暖意包裹。
空气中混着浅淡的松柏香,裴琅不常用固定的香料,总是混着来,然而他身上却有着固定的霜雪味,好似他整个人的感觉,不高兴时能将人冻成冰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