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裴琅弯起眼睛,点点头,郑朝鹤以为有戏,眼巴巴凑上去:“那不是,赔礼这事,我……”
他话没说完,被劈头盖脸砸下来地书摔了一身,连忙退后,“哎哟”了一迭声。
裴琅脸上的笑意收了干干净净,他垂着眼皮望过来,脸上地神色冷到了一定地步。
宣纸尽数被他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他的声音也冷,同此刻的脸色一般。
他说:“大邺不只有一个姜家,出去。”
对方看起来心情又不好了,裴琅生气的时候总爱下意识碰腰间挂着的那块玉珏,眉眼压得低,周遭气压也震了下来,已经颇具帝王威压之盛了。
郑朝鹤知道又说错话了,替人顺带收拾了地上扔的纸团,叹了口气,挪着步子就往门外走。
走了没几步,后面又传来动静。
郑朝鹤以为他回心转意,刚要开口,就听见裴琅仍然不悦的声音:“只让你出去。”
……到底生谁的气?
郑朝鹤没办法,又灰溜溜地将手上握着的宣纸团放下。
*
等人走后,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午后的阳光有些大了,窗棂间透了点刺眼的光下来,叫裴琅不适地眯了下眼。
被揉成一团的宣纸静静躺在殿中央,只能从褶皱间艰难地看到几个夸人的字。
裴琅扫了一眼,飞快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