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把女儿逼得太紧了,现在见八斤高高兴兴地回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想了很多。
用罢晚饭,顾玉汝把薄春山一个人撇在屋里,去了八斤的房里。
“娘,你怎么来了?”
“娘没事来陪你说说话。”
爹呢?难道爹不需要娘陪?转念八斤又想到这些日子娘对她的说教,不禁头皮都有些发麻了,她娘不会又来跟她讲这些吧?
见女儿表情,顾玉汝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好笑道:“你不是要睡下了,娘陪你睡一会儿,说说话。”
八斤刚洗完澡,穿了一身粉色的寝衣,缎子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顾玉汝看到她,就好像看到自己也这么大的时候。
她也是刚洗漱完,发髻散了,只穿了一身家常衣裳,母女二人便上了榻,躺着说话。
“是不是娘这阵子管着你,总是对你说教,你不太愿意?”
这话问得有些直白了,八斤不想说谎,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一脸纠结地闭着嘴不说话。
顾玉汝叹了口气:“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样,不过我那时候跟你不一样,咱家都宠着你,没什么人管你,即使偶尔你言行有什么过格的地方,反正没外人看见议论,家里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娘却生长在那个小巷里,哪家有点事,转眼间就能传得人尽皆知,娘从小被人夸着长大,因为这种夸赞太多,无形就形成了一种束缚,哪怕有时心中不情不愿,却不得不为了人言可畏而去伪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