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单枪匹马把他捞出来,他绝不能让秦隽难做!
卫琅眼神其实不是很好,看远些的东西便会朦胧不清,像隔了一团子雾,但是这个缺陷往往会给他很多动力。
他看着模模糊糊的大哥团子和祖父团子,语气很坚定,“是!”
卫琅想说很多,但是许多话在他心中过了几遍,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没有用的。
最终他只是说,“祖父,大哥,阿隽是我的朋友,他不会伤害我的。”
这话说得没什么气势,可是卫珩和卫严却知道,他这是铁了心要跟秦隽走了。
卫严神色变换了几瞬,最终冷哼一声,放下帘子不再露面。
卫珩踌躇了一会儿,策马走到秦隽军前,“秦大人,容我与瑾弘告别。”
秦隽眼眸一弯,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可不行啊和玉兄,万一你剽窃我的创意,我可没地方诉苦啊,有什么话,不妨就在那说吧。”
他眼神里是明晃晃的戏谑和得意,看得卫珩心梗了一瞬。
卫珩:“……”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想打人的欲望,稳住,不至于跟一个没及冠的臭小子计较!
卫珩看向卫琅,“瑾弘,你现在是司州州牧,轻易离开……”
卫琅打断他的话,“大哥何必如此,我本来就是家族推出来掩人耳目的棋子罢了,有州牧之名却无州牧之实,现在孙太尉已经死了,朝廷也没了,即便我回司州,这州牧之位也要物归原主还给大哥不是吗?”
“这都是朝中那些宿老的意思,现在他们都不在了,瑾弘,只要你想,司州州牧还是你。”
“不必了!”
卫琅抿唇,“我本来也不想要。”
他本来也不喜欢这些斗争,只想踏踏实实的,为百姓们做些事情。
卫珩沉默了会儿,心中感觉有些无力,他看着低头的弟弟,一时间不知道和弟弟说些什么。
“罢了,你这段时间心中郁结,和秦大人一起除去散散心也好,大哥不说这些扫兴的了,只是,你……你记得多回来看看。”
卫珩那双与卫琅极为相似的棕色眼睛里露出一些落寞,“大哥会挂念你。”
秦隽:“……”
苦肉计。
卫琅果然有些心软,但是他还是狠下心,转头不再看卫珩,声音闷闷的,“大哥放心,我会的。”
眼看着卫琅没有要动摇的意思,卫珩这次是真的有些无奈且落寞了,他弟是真长大了,从小到大百试百灵的一招都不管用了。
卫珩只好道,“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大哥走了。”
秦隽摆摆手,“和玉兄慢走。”
这次秦隽带着人一路直出西四门,中间没有再遇到什么意外。
一直到出城,感受到冬夜里寒冷的北风,雪花洒在头发上、斗篷上,卫琅才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真的离开了洛阳。
他忍不住弯起唇,棕色眼眸里漾起笑意,温暖极了。
“没想到,我居然真的出来了。”
看着一身大红色斗篷笑容比洛阳灯火还灿烂的秦隽,卫琅噗嗤一笑,“你也真是,怎么这么莽撞!”
秦隽扬眉一笑,“有用就行。”
很多事情其实没必要想那么多,最简单的方法往往就是最有效的。
卫琅伸手去接簌簌飘落的雪花,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以后,我是不是也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
“那可不行哦!”
秦隽一副资本家的无情模样,“你以后啊,估计要比现在忙上十倍,毕竟我们幽州的活儿那可真是太多了,缺人缺得紧啊!”
卫琅一愣,“你要我帮你做事?”
“怎么,卫公子想吃白饭不成?”
卫琅哭笑不得,“那还不至于,就是,我以为……”
双方心知肚明,以后卫珩接管司州,必定与秦隽是敌非友,卫琅到底是卫家人,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