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地出现在我的地盘,”嘴角是疯人院会被涂鸦在白墙上的走样的弧度,渐染的鲜红脂膏使弯起来讲出的话都幻化成诅咒,热烘烘地直吹都她耳道内的绒毛,喉咙里呜咽着笑的回音,“叫吧,高潮吧,姐姐,让我知道你很需要我……”
这是一回不须执刀解剖的感官互动。岑迦的脖颈分明只被汗黏住,可濒死感从那被摩擦得烂熟的体内纷纷冲刷过来,她舌尖的一层湿气就快蒸发干透,水分都倒流回他们结合的部位,汁液像从她身上剜出道口子一样,流不净的水,她再一次在爱欲前溃散得不成样。颠簸中她看见手与臂上或淡或浓的,斑斑的红,沾上的脂膏。她掩住眼睛的指缝间碎出眼泪,可下半张脸也是失控的,不好看的笑容。都沾脏了,他们是一样的人,流着不健康的血她想,如果能用水笔画一张分区明确的网格,将我们分成两半,那该是一个多么文明有序,又无聊的世界。
是沉圆清理的现场,他尽力将一切恢复成他们纵情狂欢前的形状,但拭过桌面的手像洗手液泡沫未冲净般黏附了一张活嘴,张着啄他。他走向偎在高背椅里的岑迦,她的头发被他料理得那样黑而密,蓬蓬地散下来只露出来一片小而薄的下巴,口红被蚀得像稀薄的血丝渗出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