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伤口仿佛也在婉儿的悉心照料中慢慢愈合,至少不会疼得那样的明显了。
“时兴!”默德又一次从梦里惊醒过来,“爷,你怎么呢?”外间的婉儿闻声赶来,默德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并不是时兴,而是另一个熟悉的面庞,他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做恶梦了。”婉儿看着他欲言又止,他知道婉儿想说什么,说:“婉儿,你先下去吧,我没事。”婉儿最终还是下去了。他靠在床头,他知道他又做了那个同样的噩梦,梦里他亲眼看着时兴嫁给了别人,他以为心不会再痛了,但他错了,他是那般无力。他闭上双眼,心里喃喃道:“时兴,时兴,我要怎么才能忘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默德万万没想到时兴回来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九王爷孟青。
默德望着时兴,心中转过千种情绪,最终只是淡淡一句:“时兴,你来了。”苏时兴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默德的反应竟是这般冷淡,她当然也注意到了,一直对她怒目而视的婉儿。她笑了笑说:“沈大哥,这位是九王爷孟青。”说罢,又转向孟青:“九王爷,这位是我的大哥,山庄主人沈默德沈大哥。”孟青倒不介意默德的冷淡,很是热络地对默德说:“你好,沈大哥,我早听时兴提起过您。谢谢您当年对时兴的帮助。”默德听了孟青的话,内心很不是滋味,孟青谢他的口气完全是未婚夫替妻子谢恩人的立场。
时兴晚上去到默德房里,婉儿刚好去准备药膳了,房间里只有默德一个人。时兴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想问的话并不适合有其他人在场,所以特意选了这个时机,因为婉儿几乎一刻不曾离开默德。
她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敲了敲门:“沈大哥,是我。”默德听到时兴的声音,心里涌过复杂的情绪,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站在门外,他却不知如何面对她,面对她成为别人未婚妻的事实,他哑着声音答道:“进来吧。”
时兴盯着默德看了一会儿,眼里满是疼惜说:“大哥,你瘦了一些。”她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许在以前她一定能找到话题,不会像今天那样无语尴尬。可是当她看见默德的冷淡,看见对默德悉心照料的婉儿,她感到心里怪怪的,酸酸的,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默德仍是看着她,没说话。时兴低了头,她觉得心里很难过,她应该是高兴的,她终于见到了沈大哥,沈大哥身边也有了悉心照料的人,可她就是没来由的感到失落,难过,甚至想哭。她不知道为什么沈大哥对她那样冷淡了,甚至不回她写的信,就连她到山庄时,福伯对她的态度也很是冷淡。她终究是没有哭出来,当年她就告诉自己绝不在人前哭。但内心那种难受的感觉挥之不去。
半晌,时兴才说:“沈大哥,是不是时兴哪里做的不对,惹你生气了。”她声音里带着点哭腔,默德见她这幅模样,心里的脾气和怨恨都烟消云散了,他实在对她狠不下心来,他叹了一口气,说:“丫头,你没做错什么,大哥不该这样对你。”
时兴听他这样说了,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身,说:“沈大哥,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回时兴的信,是怪时兴离开的太久了吗?”
沈默德听了这话身子一震,什么?小丫头说她想他,她给他写过信,那么他为什么没收到信?他心里顿时明了,一定是福伯不想他陷得太深,扣留了时兴的信,福伯怎么能这样做!虽然他知道福伯是为他好,但心里还是不能忍受福伯伤害时兴的行为。
他拍了拍怀里的时兴,心里滋味杂呈,不管怎样,时兴心里是有他的,不然不会想他,也不会这么难过,他见过的时兴,永远是明朗快乐的。罢了罢了,不管她即将成为谁的妻子,只要她幸福就好,现在他还能抱着她,他已经很满足了。他说:“傻丫头,别难过了,大哥原谅你了。”
时兴抬起头,一双眼睛散发着盈盈的光芒,弯眼一笑,说:“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然后又郑重地对他说:“大哥,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沈默德听了她的话内心一阵奇妙的感觉,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