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饭吞咽下，沈树终于开口。

“为什么这么做？当初沈家弃我，许漫漫虐待我，没人把我当成人看待。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让许家家破人亡，但后面喜欢上唐晚晴后所做的事情全都是意料之外。”

现在的悔意已经无济于事，做过的事情无法再重来。

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分得清楚。

“既然你已经喜欢上唐小姐了，当初就应该接受她的善意。有这么难吗？！”

许母的情绪越来越激昂，筷子往桌上摔，双臂抱起。

难吗？

“......许母已经醒了，我等会儿会去医院道歉的。”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母，“许母行了？”

“嗯，今早。”

像是经历过一番严肃的思考，苏母缓缓开口，“许母看你的眼神像蟑螂似的恨不得一脚踩死，你老实待着，我去！”

仔细想想，沈树做的确实不对，但唐家也有错，不至于得理不饶人。

苏母觉得只要自己诚心道歉，会被取得原谅的。

但许母的反应出乎意料。

“滚出去！”

花被摔在地面，花瓣零星飘了一地。

许母坐在病床上，手上插着点滴脸色惨白但眼白通红。

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

苏母先是愣了一下，她也是名门望族出身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但随即挤出笑容继续开口。

“宁可少一个朋友也不要多一个敌人，许母，我是诚心的，我们两家闹矛盾孩子那边也不好办。”

苏母将花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但许母依旧坚持，“只要有沈树，我们两家永远是敌人！”

“你也不要这么不会变通嘛，两个孩子既然都有意思，不如我们结为亲家，化干戈为玉帛！”

许母一听，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

“结为亲家？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永远不可能！我老公也是沈树间接性害死的！许家当年是有错，但现在该受的罪已经经历了，我们两家就当扯平以后不要再见面！”

许母的语气和态度都很坚决，苏母担心自己再继续说下去又把人气晕了于是自觉的退场。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

“滚！”

沈树的双手紧紧的扣住自己的双膝，面无表情的听着苏母的转述。

郁郁寡欢的气息侵进他周围的空气里。

其实他是有预料到的。

医院一别，他给唐晚晴打的电话发的短信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的后背靠在冰冷的椅背上，前面是家族恩怨后面是男欢女爱，显然选择一个就要抛弃另一个。

但，他的选择很明显。

“妈，你说我要怎么挽回？”沈树缓缓开口，语气有些低沉。

苏母察觉到他的不适，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你自己作的。”

询问无果沈树又问起了苏青。

“儿子。”苏青一脸胸有成竹，“你猜我当时追你妈靠的是什么？”

“一片赤诚之心？”

住进苏家有一段时间了，他已经慢慢习惯苏氏夫妇的相处习惯。

虽然两人经常吵架但苏青每回都会把苏母哄好。

两人属于典型的打骂中过日子。

“不是。”苏青开口否决，歪嘴一笑。

“不要脸。”

“你骂我？”

“是让你不要脸！”

沈树，“......”

但夫妻之间，不要脸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沈树眼神微微一瞥，决定了什么似的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