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隐隐约约透着青筋,沈树的大手握住唐晚晴的胳膊,圆眼上的剑眉蹙起。

但是他试探的意味被眼前的人全然无视。

感觉到被自己束缚住的那只手腕在微微用力,沈树很礼貌的将手重新插回了西裤口袋。

“宴会厅里人多眼杂,沈总年轻帅气又多金,和一个陌生女人纠缠不清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七嘴八舌起来,我可不能负责。”

纱网帽下一对灵动的杏仁眼里很明显带着怒意。

居然用陌生女人形容自己,沈树对唐晚晴的话感到局促,心思紧了紧。

“你还在生气吗?”

“生气?什么东西能让我生气?”

很明显,这句明知故问是想让沈树反思自己都做了什么事。

唐晚晴见眼前的人唇瓣紧紧闭着好像没打算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嗯,意料之中。

以自己对沈树的了解,这个问题他的不回答就是对她是最友善的回应,因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笼罩在两人身上的的时间水滴石穿般流逝,好像一只镊子抵住了沈树的喉咙,顺着他凸起明显的喉结缓缓往下滑。

“那件事情,是我不......”

“陈总!”

唐晚晴对沈树还未说出口的话并不感兴趣,开口打断,眼神绕过他看向身后一名身穿休闲服的男人。

定神,转身。

沈树跟着唐晚晴的眼神看去,向他们迎面走来的是酒会的负责人。

在所有人都是西装革履的宴会厅里,以休闲服出现的这位陈总用别样的方式凸显了自己的地位。

随着陈总向他们一步一步靠近,唐晚晴和沈树两人不知不觉的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周围的人都纷纷端着高脚杯上去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唐晚晴也笑盈盈的看着。

但沈树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横眉站着。

对比唐晚晴对这位陈总的态度,沈树感到不满。

第三个人的脚步停在了他们两人之间。

沈树看着陈总的高脚杯略过自己和唐晚晴的手肘碰撞。

那是刚才他抓的地方。

“晚晴,这么快就到了?”

“嗯,飞机难得没晚点我就早点过来看看。”

这些正常不过的寒暄在沈树的眼里都成了挑衅,心里不自觉地燃起一股无名火。

明明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公共场合之下居然直呼姓名,人多耳杂的不怕被人误会么?

唐晚晴谈笑风生的和陈总聊天,眼神快速地瞟了一眼一旁板着脸的沈树于是咳嗽了两声。

像是接收到信号,陈总侧身面对沈树尴尬一笑。

“沈总,这位就是你想结交的那位国外回来的老板唐晚晴唐总。看样子你们刚才已经聊上了吧?”

g国回来的巨鳄?

闻言,沈树心里一惊,但神态依旧从容不迫。

唐晚晴感到脸上受到一股炙热的目光,抬眸撞上沈树的脸。

“沈总,幸识。”

因为说出的话语气有些重,她艳粉色的嘴唇张合得有些显眼。

两年一别再以女强人,生意上的馈赠者这种身份出现最好不过,沈树一定对她好奇死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问话验证了她的猜想。

“离开唐氏集团,这两年你怎么做到今天这步的?”

明明是普通的询问但在陈总耳里却听出了几分窥探的意味,他向前一步挡住唐晚晴道,“你们以前是朋友?”

“只是认识的关系,我还因为自作主张惹了沈总好多麻烦事情。”

唐晚晴说得十分自然,瞥向沈树对陈总道,“你们先聊,我去跟老朋友叙叙旧顺便结交一些新的生意伙伴,毕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树,“......”

藏在口袋里的手掌早已握成了拳状,唐晚晴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下一下的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