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去你的吧……”

沉清月不再理方雪，拿出手机盯着屏幕。

转学之后她换了新的手机和号码，也决心不再联系冯茕茕。

文香说，冯茕茕退学了。

冯茕茕总是有点小毛病就病倒，沉清月想起自己离开的时候，冯茕茕那病恹恹的模样。

只是拉个肚子而已，会那么严重吗？

周末，沉清月约了文香见面。

咖啡馆内，文香来得有点晚。

“沉清月。”

“我还以为你是个守时的人呢。”

沉清月讨厌文香身上那种正经人的气息，好像她就不会对着冯茕茕发情似的。

“抱歉，最近太忙了。”

“冯茕茕怎么样了？”

“她……不太好。”

文香难过地低下了头，似乎在躲避沉清月的目光。

“怎么了？”

“茕茕……休学了一年，在新的班上没交到朋友，我们放学的时间也错开了……然后，茕茕她，去年，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袭击了……”

文香顿了顿，似乎很难说出后面的内容。

“发现她怀孕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什么都不说，我们都没注意到她被人……”

“谁干的……”

“不知道……茕茕死也不说，我找过她的家人好几次，她家里本来就不太喜欢我……茕茕叫我别再找了……”

“沉清月，我真的没办法了，茕茕家里不管她，我……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只能找你了……”

“她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预产期快到了……沉清月，茕茕现在还会给你发消息，算我求你了，去看看她吧……”

走出咖啡馆，冷空气才终于让沉清月清醒了些。

天色渐晚，沉清月找到附近还在营业的母婴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是刚上的新品，专门为扶她宝宝设计的哦……”

听着店员的推荐，沉清月走了神。

如果把冯茕茕带回自己家，一直当自己不存在的父亲会是什么反应？

会被气死的吧。

气死了才好……

不过，那个女人一定会管的。

毕竟，那天在医院的走廊上，一向以理服人的继母，听见沉清月说了和冯茕茕的关系后，气得动手打了她。

沉清月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继母打了电话。

沉清月是一个男人和扶她生下的，出生后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

那个男人在知道沉清月没有生育能力后，立刻找了现在的继母。

继母是个比沉清月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女性，却总想管教沉清月。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沉清月谎称自己把女友的肚子搞大了，电话那头的继母被气得尖叫，却还是说马上过来。

沉清月挂了电话，坐上了开往城里的夜间巴士。

德育学院建在远离市区的地方，沉清月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冯茕茕了，却在偶然路过学校的时候被文香抓住。

以前也总是这样，自己总能在冯茕茕倒霉的时候撞上。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需要自己，那一定就是冯茕茕了。

之后要怎么办呢？

毕业之后干脆去找工作，帮冯茕茕带孩子，让冯茕茕继续上学好了。

反正上大学之后时间会很多吧。

巴士开到市区要花两个小时。

早知道就打车过去了。

车里的暖气让人犯困，沉清月抱着刚买的母婴用品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手机掉到了地上，沉清月惊醒，发现是文香。

“喂文香。”

电话那头很安静，良久，文香崩溃的哭声传了出来。

未成年少女意外怀孕，母子因难产死在公寓的消息上了新闻。